净夜觉得,他不能立刻就顺了萧濯的意。 净夜要的,可不是短暂勾住萧濯的心,他要彻底将萧濯掌控在手心里。 萧濯温声道:“这几日朝务忙,我都是亥时末来,四更天就走了。皇上勤勉,不准臣子们怠惰。若是迟了,皇上怕是要动气了。” 若萧濯真那般霸道,倒也不必子在意小皇帝是否动气。 可现在想来,那一夜萧濯怕是没时间休息,稍微休整之后,他就得去上朝。 “那王爷这般劳累,能休息好吗?” 萧濯深吸了一口气,顿了一会儿才低头回他:“早朝过后,我会浅眠一会儿。午间也会午睡,到申时再起。你不必担心。” 其实净夜有一肚子的请求,可这会儿却不知该如何开口。 净夜声音微弱,细听之下,还仿佛带了几分委屈:“也没什么要紧事,王爷整日里忙的都是大事。我这点小事,不敢劳烦王爷。” 萧濯今夜倒是大方,可净夜还是不敢放肆,他斟酌着语句道:“我只是觉得,这后院太闷了,整日里除了吃吃睡睡,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。” 净夜小心作答:“我也不知,只是不想困在这后院里。” “万一……”萧濯说及此特意停顿了一下,他也像是不好开口一样,侧面提点了一下净夜:“隐水寺这事闹得不小,万一你出门之后,真的碰上了逍遥会余党,亦或者伪装成逍遥会的人,那潘英那盆脏水,怕是就要彻底扣在你和隐水寺僧人头上。” 萧濯会意,这才道:“若是在王府,你可以随意走动,你去哪,都不会有人拦着。” 萧濯到底还是被他这副乖巧模样逗笑了,他点头道:“当真,你去哪都可以。你没听府里人,都管你叫小主子嘛。你就是现在跑去把库房搬空了,也不会有人拦着。” 萧濯勾起他的下巴,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道:“让本王猜猜,你是想白日里,也留在本王身边伺候?” “可以是可以,不过你先且告诉本王,你都能伺候什么?你可会武功?” 前世的暮云重六岁便开始习武,到了二十岁之时,内力已然十分深厚。 净夜可记得,他初次侍奉摄政王的时候,萧濯一只手,就能将他拖拽到跟前。 就算是重新习武,没有个三年五载,怕也是无所成。 萧濯捏了捏他的脸,又问:“那你可会写字?” 净夜只能低头道:“王爷惯会取笑人,您明知道我不认识几个字的。” 净夜反问:“那王爷觉得,我能怎么伺候?” 萧濯的自控力显然已经达到了极限,他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吻净夜,却独独跳过了他的唇。 这一次,萧濯吻他的眉眼,他的侧脸,甚至是其他,独独放过了他的唇。 他没有强迫过净夜,就连那一夜他都反复问了好几遍,他问:“你是愿意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