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棠听了,冷哼一声:“事到如今,你还不肯坦白交代!既然如此,我也不必给你留情面。玲珑,去报官!” 林婉棠逼视着任氏,说:“暖暖的事,与我有什么干系?是她丧心病狂,想拿捏文信伯府却遭了反噬。你想害我们瑾兰院的四口,到底为了什么,任谁想想都能知道。我不与你废话,都交给官府来查吧。” 林婉棠叹了口气,说:“你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写下来吧。我且看看你是不是真心悔过。” 林婉棠忍着怒气说:“公爹,得了霍乱差点死掉的人不是您,您有什么资格替我原谅她?” 林婉棠正要刺他几句,门帘一动,薛景睿走了进来。 薛承宗气焰顿时萎靡了大半。 任氏打了个寒颤,一言不发去桌案旁写供认状了。 林婉棠冷笑道:“这供认状交到官府,你至少得蹲好几年大牢。” 任氏听了,脸色惨白,扑腾一声朝着林婉棠跪了下来,声泪俱下:“景睿媳妇,我猪油蒙了心,做了无法饶恕的事情,可是,我也得到了报应!我不仅没得男胎,反而生了一个病秧子,而且……而且……你们还不知道吧?你们的幼妹是个瞎子,治不好了……” 林婉棠一愣:“妹妹……有眼疾?怎么回事?” 林婉棠越发觉得这孩子可怜,没投胎得个好母亲,还多灾多病。 薛景睿说:“任氏,幼妹有眼疾,我会尽力给她治,稚子无辜,我身为兄长,不会亏待她。但是,她是她,你是你。妹妹的苦难,岂能用来抵消你的罪恶?你这话,简直辱没了懵懂无知的幼妹!” 薛景睿慢悠悠理了理袖子:“我管旁人说什么呢!你还是赶紧去吧,等我让人绑你,你面上可就更难看了。” 薛承宗泪眼朦胧地看着任氏。 薛承宗伸手拽住任氏,瞪眼对薛景睿说:“你就是见不得我娶妻!你们逼死杨氏,又要逼死任氏不成?!合着我娶的媳妇都是坏的?!” 薛承宗的身子晃了晃。 “镇国公,你偷情娶的杨氏,毒杀了了你的结发妻子。你苟合娶的任氏,要毒杀你的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。你拍拍胸口,我可有半句虚言?可曾冤枉了她们?!” 任氏眼看薛承宗护不住她,只得失望地往外走去。 薛景睿被惊得怔住了。 薛承宗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。 林婉棠攥住薛景睿的手,看了几眼,见薛景睿的手捶红了,不由得心疼起来。 薛承宗眼睛亮了起来,抬头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林婉棠。 薛承宗惊讶地问:“什么?!” 薛承宗气恼起来:“她刚生产完,我这时候休了她,我成什么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