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府里的活儿轻省,比在庄子里干庄稼活不知道好多少倍! 瑞儿媳妇使劲扇她自己的脸,很快,她的脸就红肿了起来。 瑞儿媳妇见林婉棠心意已决,只得揣着一两银子,抹着眼泪去收拾东西。 郝婆子原本仗着自己是任氏的陪嫁,想着林婉棠不敢发落她。听了这话,她的脸白了。 玲珑应下,便要带郝婆子离开。郝婆子被扯了将近一丈远,绝望之下,突然回头对林婉棠说:“少夫人,奴婢有事情告诉你。” 郝婆子挣脱开来,跪在林婉棠面前,压低声音说:“我们夫人跟汪道婆有些往来,汪道婆又曾经找过你们院子里的槐夕。具体是什么事,奴婢不晓得,但是,槐夕投靠了我们夫人却是毫无疑问的。” 郝婆子急切地辩白:“奴婢若是有半句虚言,就天打五雷轰,不得好死!” 郝婆子也为难起来,过了片刻,她磕头说:“奴婢从今以后就是少夫人的人了。奴婢在夫人面前还有几分脸面,若是她露出什么马脚,奴婢一定立刻前来回禀夫人。” 郝婆子看着林婉棠的眼神,突然了悟了什么,忙说:“是啊!是应该去找那汪道婆的麻烦!” 郝婆子连连点头:“那是当然!” 郝婆子接过去银子,暗地里乐滋滋的。她虽是任氏的人,可任氏如今手里没多少银子,对下人越发小气起来。再说,任氏如今生了个病恹恹的姑娘,将来还能有多大指望?不如早些投靠少夫人好! 不过两日的时间,郝婆子就找了个机会,假装气不过,将汪道婆这件事捅到了薛承宗那里。 郝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:“小姐生下来便体弱,老奴看着心疼极了。汪道婆骗了夫人,拿着银子过得美滋滋的,老奴想起来便恨得慌。国公爷,夫人,老奴要去把汪道婆的脸挖烂了!” 薛承宗拦住了她,问任氏:“郝妈妈说的话是真的吗?你真从汪道婆那里弄了转男胎的药?!” 任氏开始抹眼泪:“汪道婆叫了好几个妇人,她们都说用了这药,得了男胎。我见妇人们带的孩子个个机灵健康,便信了她。” 薛承宗想起汪道婆,气不打一处来,他拍了拍桌子,愤然起身,穿上外袍,便朝外走去。 薛承宗回头,说:“我去找汪道婆算账。” 薛承宗心里不由得一阵憋屈! 薛承宗不好跟任氏明言,嗯了一声,便出去了。 薛承宗悄悄将郝婆子唤出来,打听到这个汪道婆住在城南水月观。 有一些妇人在排着队,等在一个屋子外面。妇人们窃窃私语,看起来都是来求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