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景睿一愣,问林婉棠:“出了什么事?” 薛景睿大致猜出来了什么,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显得难以置信:“说什么?” 这软绵绵的一句话,却像是石破天惊一般! 他知道霍乱! 林婉棠怎么可能得霍乱?!旁人都没有事,怎么偏偏她得了霍乱?! 林婉棠摇头:“没有看错。倒是一开始,我没想到霍乱这回事,还误以为是自己肠胃不好。” 林婉棠用尽全身力气喊:“你快离开吧。我这会儿还能照顾自己。你赶紧去报告朝廷。我这不知道是怎么感染上的,这几天接触过的人都有可能传给我,也有可能被我传上。所以,得赶紧通知朝廷,薛、林二府少不得都要封闭起来观察几日。” 他与福海隔着一段距离,叮嘱说:“你好好洗手洗脸,再赶紧换一身衣裳,用烧酒喷一喷身上——度数越高的烧酒也好。你去报信的时候,尽量距离他人远一些。” 薛景睿指挥人从别业下面二里地的位置设了岗哨,闲杂人等不准进出。 他则进了屋子,打算亲自照顾林婉棠。 她一见薛景睿进来,便撑着身子,生气地问:“你进来干什么?我不是让你别靠近我吗?!” 林婉棠知道薛景睿固执,扭头看向一边,赌气说:“你要是不走,我就不吃不喝也不用药!” 林婉棠生气地说:“这是两回事!这种病会过病气,你原本可以不得,干什么非要染上?!我们这个家离不开你,朝廷也离不开你……” 林婉棠又感觉腹痛难忍,便又冲去了茅房一趟。等她再回来,躺在床上,她感觉自己的精气神儿已经完全丧失了。 薛景睿急忙照办。 薛景睿急忙照做。 薛景睿说:“你放在门口就好。” 薛景睿低声斥责:“不要闹!里面有我就够了,你们在外面做事,不也重要吗?!别耽误功夫!” 薛景睿喂林婉棠服药。 林婉棠本以为可以稍微好一些了,谁知道短短一会儿,她又跑了几趟茅厕。 薛景睿怕她着凉,去屋子角落,打开檀木箱子。 他感觉这件衣裳好像有一些异味,便将叠着的衣裳抖搂开,定睛一看,发觉衣裳上有一片黄色的污渍。 薛景睿眉头皱了起来,捏着寝衣的一角,打开门,问玲珑:“这件衣裳为什么是脏的?” 玲珑上前来,伸手要接衣裳。 林婉棠颓然倒在了床上,晕了过去。 薛景睿没有办法,只得将林婉棠扶起来,让林婉棠靠在床头,他则用小汤匙一点一点喂林婉棠喝糖盐水。 还好林婉棠的吞咽反应没有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