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她们来到了外院。 她红着眼睛,看起来很是委屈。 文信伯夫人很是淡定,低头道:“来人,给她一件衣裳,让她披上。” 文信伯夫人抬眸,看向康向梁:“梁儿,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如实说。” 之后,康向梁说了今日事情的经过。 文信伯夫人听了,问林婉棠:“薛少夫人,犬子说的事,是否属实?” 任暖暖激动地大声道:“以前的事,我不否认。我……我的确爱慕康公子,今日来这里,不过是想再看他一眼。谁料他竟然对我动手动脚,要毁我清白。我是良家女子,两家未谈婚嫁,我岂能不明不白被他毁了贞节?所以,我才喊了起来!” 任暖暖眼里噙了泪珠,可怜兮兮地说:“我也不知道康公子为何要强睡我,可如今事情已经酿成,我一个闺秀,嫁人势必受到影响,你们康府不能不负责!” 任暖暖心头暗喜,装出柔弱羞怯的模样,偷偷瞄了瞄康向梁:“我……事到如今,我只能嫁给康公子了。我嫁给了他以后,谁也不能再拿这件事来说康公子了。” 任暖暖见文信伯夫人没有立马答应,便又说:“若康公子不肯娶我,反正我名声也是毁了的,我宁可闹到御前,让皇上来评评这个理。说到天边去,也没有强奸了人家姑娘却不负责的道理。” 文信伯夫人看向任暖暖,神情冷淡:“任姑娘,你想去御前分辩,我们文信伯府奉陪到底。我家儿子受了委屈,我们没有不给自己家儿子撑腰的道理。” 文信伯夫人又说:“至于你说的婚嫁之事,我们文信伯府不可能答应。我儿子没有动过你,更不喜欢你,他绝对不可能娶你。” 任暖暖站起身,猛地将披帛扯下来扔掉,一边往外跑一边喊:“皇后的母家仗势欺人啦!他们逼奸良家女子!他们不肯负责!” 虽说康家问心无愧,毫无过错,可是,任暖暖若是在街上闹腾一番,康向梁的名声势必受影响。 任暖暖被按在一个椅子上,她喘息着,怨恨地看着康向梁,带着哭腔问:“你怎么就不能娶我?这明明是最好的解决方法。” 任暖暖身子一凛。 任暖暖对上了康向梁的目光,他目光中尽是鄙夷和嘲讽,任暖暖蓦然感觉到一阵寒意,她身子往后缩了缩,喃喃道:“母亲呢?!父亲呢?!他们怎么还不来?!” 众人一起等着。 任暖暖哭着唤了一声:“母亲!” 康向梁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说了一遍。 康向梁摇头:“不可能,我绝对不可能娶任姑娘。” 文信伯夫人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嬷嬷,那嬷嬷便行礼说道:“镇国公夫人,我家公子是冰壶秋月一般的品格,今日却被你家女儿带累了。我家夫人不问你女儿的罪,已经很是宽仁了,您怎好拿您女儿的错来要挟我家公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