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说完,薛景睿目光冷冷看向任暖暖。
任暖暖会意,羞红了脸上前来,朝着康向梁行了个福礼,声音软糯地说:“康公子,今日是我派人给您送的帕子,也是我在观霞阁等您。我知道这不合规矩,但是,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,我实在情难自抑才会如此,还望康公子莫要怪罪。”
康向梁没想到有女子会当着母亲、兄嫂的面说出这样的话,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。他起身抱拳道:“康某多谢任姑娘错爱,但康某如今只想好好在御前效力,无心男女情长,还望任姑娘见谅。”
康向梁说得很客气,但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。若是寻常女子,此时也该死心了。可惜任暖暖并不是寻常人。
任暖暖急切说:“康公子是害羞了吗?你是不是忘了,在金光寺那天,我们曾经亲近过?”
康向梁听到金光寺,听到“亲近过”,脑子嗡的一下子炸了,他惊愕了片刻,问:“那日在金光寺……的人是你?”
任暖暖装出羞怯不胜的模样,娇滴滴地说:“的确是我。”
康向梁脸红得像是要滴血,语气也不客气起来:“那日我喝醉了,在金光寺的后山醒酒。你怎能趁我小憩的时候动手动脚呢?!你身为姑娘家,难道不该自重吗?!你这样含混说话,传出去,岂不败坏我的名声?!”
任暖暖愣了,惊慌地上前一步去扯康向梁的衣袖:“你……我们成亲以后,金光寺的事就是一段佳话了……”
康向梁往旁边一闪,愤而斥责道:“任姑娘慎言!慢说康某如今不想娶妻,就算要娶亲,也不会考虑您这样的。还请任姑娘好自为之!”
任暖暖还想上前纠缠,林婉棠示意忘忧拦住了她。
林婉棠站起身说:“任暖暖,康公子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他对你无意,你再执着就过于失礼了。来人,带暖暖姑娘回她的院子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任暖暖哭着喊:“我不走,不走!康公子,康公子……”
忘忧半是搀扶半是胁迫地将任暖暖带了下去。
林婉棠带着歉意向康向梁说:“我这个继妹性子娇纵了些,冲撞了康公子,还望康公子见谅。”
任氏心中惋惜,康向梁这么好一个金龟婿,可惜任暖暖拿不下来。她拿不下康向梁不说,今后不能姓薛,也不能从国公府出嫁了,这可是吃了一个大亏!
任氏尴尬地说:“康公子,原是我将暖暖宠得无法无天了一些,我这厢代她给康公子赔礼了。”
康向梁忙回礼称不敢。
任氏讪讪说道:“那康公子在此喝杯热茶吧,我去看看暖暖。”
康向梁行礼:“夫人请自便。”
丫鬟搀扶着任氏离开了。
康向梁松了一口气,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,他看见林婉棠,心中顿时惶恐羞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