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棠与老夫子讨价还价之后,拍板买下了这一处宅子,并托人办理好了地契。 林婉棠出了宅子,想要再在附近逛一逛。 在一处宅子门口,停着一辆马车,马车旁边站着两个人。 另外一个,是位三四十岁的妇人。 林婉棠径直走了过去,唤了一声“父亲”。 妇人用探询的目光打量了打量林婉棠,然后看向薛承宗。 妇人笑了起来,夸道:“原来这就是景睿的夫人,果然容貌出众。” 妇人露出一丝害羞。 林婉棠依旧不知道该怎么称呼,便问妇人:“恕我眼拙,不知您是哪家的夫人?” 薛承宗这才红了老脸说:“老大媳妇,她……她是你的继母。” 愣了片刻,林婉棠不由得失笑:“父亲,这么大的事情,您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?” 林婉棠一肚子疑问,看看薛承宗,又看看任姓妇人。 而任姓妇人,略显丰腴,她穿的衣裳比较贴身,显出玲珑的曲线,有种成熟女子的风流韵味。 但她这种独有的风情,对男人应该很有吸引力。 薛承宗不悦地说:“我写封书信告诉他也就是了。” 薛承宗点了点头。 林婉棠看了一看,任姓妇人的宅子,与林婉榆的宅子大小应该差不多,只是老旧了一些。 林婉棠低头,犹豫了片刻,才问薛承宗:“父亲,你们都要成亲了,总该让我知道她的大致情况吧。” 薛承宗环顾四周,发现了一个茶楼,便提出请林婉棠喝茶详谈。 “如今,新帝继位,前段时间重查旧案,为她父亲平了反,她父亲重回太仆寺,官复原职了。她现在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了。她的出身你不必担忧。” 薛承宗尴尬了片刻,才压低声音说:“她……当年身为罪臣之女,日子艰难,不得不委身于人做外室,生下了一个女儿。” 这任姓妇人嫁过人倒无妨,大梁女子改嫁并不少见。哪怕她前夫身份低微,也没什么干系。 薛承宗说:“她当年不也是没办法吗?她底下还有弟弟妹妹,眼看要饿肚子了,那男人看中了她,愿意资助她们一家,她不得不应下。” 薛承宗见状,说:“如今,那个男人得病死了。男人的正妻不肯承认她的女儿。她只能靠着当初的微薄积蓄,拉扯着女儿艰难度日。” 薛承宗又说:“她如今生活困顿,我对她们母女二人施以援手,她必定感激,以后会好好跟我过日子。我年纪大了,有她在旁边照应着,你们也放心不是?” 薛承宗不高兴地冷哼了一声:“我只是通知你们一声而已,我和谁成亲,你们当子女的没有资格置喙。” 说完,林婉棠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