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如雪被训斥得脸青一块红一块。 程氏在一旁附和道:“棠儿此话有理。要正经论起来,棠儿是十六殿下的正经舅母,可棠儿哪里敢以舅母自居?” 林如雪红着脸,眼里含着泪,不情不愿行礼道:“女儿试一试吧。” 郑玉莲经过林婉棠面前时,突然笑道:“棠儿妹妹,我早就想你了,可惜你之前去了塞北,不得见你。你能送我出去吗?我们顺便说说话。” 林婉棠跟在林如雪身后,出了屋子。 郑玉莲轻笑:“林婉棠,你一定觉得我可怜是吧?” 郑玉莲得意地笑了起来:“妾又如何?即便当妾,那也是国公府的妾,国公府还能压你们镇平侯府一头呢。” 郑玉莲瞥了林婉棠一眼:“妾又如何?实话告诉你,国公府之前去涿州办事,我父亲帮了他们大忙。后来,偶然的机会,国公府老夫人见了我,很是喜欢,便试探着想让我跟了她的三儿子。” 林婉棠内心大受震撼。 林婉棠问:“你有这样的想法,是不是因为薛景和待妾室柳春娘,比待你这个正妻还要好?” 林婉棠轻笑。 林婉棠浅笑:“的确晦气!” 林婉棠回答:“她因为帮薛景和做了恶事,如今被关在牢里。她得了花柳病,脏病本就难治,在狱里也得不到好的医治,如今过得挺凄惨。” 林婉棠笑道:“是啊,人做了坏事,总会得到报应。” 眼看到了府门口,林婉棠直视郑玉莲的眼睛,道:“我若是你,宁可当寻常人家的正妻或者继室,也不会自甘堕落与人作妾。” 郑玉莲俯在林婉棠耳边,小声道:“三老爷的妻子病着,活不了太久了。三老爷说了,他正妻一死,他就将我扶正。” 说完,郑玉莲高昂着头,像一只傲娇的孔雀,转身上了马车。 林婉棠正要回府,便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前,林宏盛从马车上走了下来。 林宏盛一脸疲惫,道:“总算忙完了,明日春闱就要放榜了。” 林宏盛开心地笑了起来:“唉呀,让你这么一说,父亲顿时觉得这把老骨头还能再阅上几份卷子!” 林宏盛哈哈笑着,点了点林婉棠的脑袋:“越说越离谱了!你和你兄长都多大了?!” 林婉棠倒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,她父亲没有发福,看起来风度翩翩,清俊儒雅,的确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。 林宏盛去向老夫人请安,得知了郑家准备让郑玉莲当妾,不由得冷了脸:“郑家糊涂!他这样行事,我都被连带得没有脸面。” 林宏盛忙劝道:“母亲,您别着急上火,改天我劝一劝妹夫。” 第二日,金色的阳光穿透纱窗,洒在精心布置的宴会之上。 然而,并非所有的所有宾客都心怀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