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来一怔,随即点头应下。 薛景和的心终于放了下来,那一夜,他的兄长应该是喝得太醉了,根本就不记得都发生过什么。薛景睿逼他喝醒酒汤,也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,只是喝醉酒以后发酒疯罢了。 皇上驳回了薛承宗请封世子的奏折,并直接封了薛景睿为侯府世子,薛景和气得牙根痒痒。他寻思着尽快另外找机会干掉薛景睿,只要薛景睿一死,裕王肯定会帮忙劝说皇上立他为镇平侯世子。 薛景和就是被带进去的人之一。 东厂的总管太监也换了人。 太子则被放了出来。 几个时辰的时间,天翻地覆,而皇上像是老了好几岁。 然而,人们都无法探听到什么消息,因为事情结束以后,薛景睿很快便去了边塞。 林婉棠醒了过来。 前世,林婉棠的魂魄只知道大概,并不知道其中的详细过程。 林婉棠猜也能猜得出来,薛景睿就此失去了圣心,单纯成为了皇上安在北疆的一枚棋子,皇上不会再允许他回京。薛景睿这个镇平侯的爵位,虽没有被废,但也名存实亡,就终结在他这一代了。 月光透过窗棂,照在薛景睿俊美的脸上,林婉棠不由得撑起身子,在薛景睿柔软的唇上亲了一口。 林婉棠红着脸摇头,结结巴巴解释:“不是……我……我只是……” 狂风骤雨袭来,却又像大火席卷而过,林婉棠心中脉脉的温情,被带动着,也熊熊燃烧了起来…… …… 两人只能沐浴更衣,去了凤仪宫,见驾行礼。 林婉棠没有起身,而是说:“皇后娘娘,臣妇想看一看当初进献的贺表。” 薛景睿声音冷硬:“皇后娘娘,还是把贺表给臣看一看吧。” 薛景睿坚持:“皇后娘娘,您不追究是您的事,臣却不能不查北境军中军用药水丢失的事情。” 薛景睿行礼道:“因为这件事,淑贵妃娘娘被禁足,十六殿下差点丧命。宫人即便是疏忽,不能轻轻揭过。” 薛景睿毫不畏惧。 这时,太子掀开门帘走了进来,行礼说:“母后,这件事确实该查。宫人做事不当心,还撒谎,怎么配在母后宫里伺候?母后,这件事,不如就交给儿臣来查吧。” 太子点头:“沫儿是吧?儿臣知道了。儿臣须得问问其他宫人。证据确凿了,儿臣才好发落沫儿。就从彩妍开始吧。” 皇后放下心来,彩妍这个人,宁可死也不会背叛她,有什么好怕的? 薛景睿起身,跟着太子去了院子里,两人风风火火审起案子来。 林婉棠则行礼:“皇后娘娘,臣妇从塞北回来,给您带来了些礼物,还请娘娘笑纳。” 皇后打眼一看,便知道这样成色的火狐皮极其难得一见,皇后点点头,让季善收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