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景睿又问：“潘监军，您曾将这药水交给过什么人？” 薛景睿正色道：“潘监军，实不相瞒，那药水，很可能是我们北境军用来传递消息时用的药水。这种药水，若是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里，北境军的情报安全就没有保障了。” 薛景睿补充：“潘监军若是不说，我也能查出来，只不过会慢一些。” 薛景睿看向太子，起身郑重行礼道：“殿下，臣妻送给皇后娘娘的千秋贺表，成了空白的，只有一个署名，祝辞不翼而飞。臣唯恐有人用了北境军的这种药水，使字迹消失，那就说明，这种药水已经流落在外了。” 潘兴业权衡片刻，跪了下来，回道：“殿下，臣曾将这药水给过皇后娘娘。不过，臣只是觉得好玩，供娘娘一乐罢了。臣不知道这是北境军中的东西啊！” 薛景睿点头：“潘监军应该的确不知这是军中之物，否则他应不会把这药水给娘娘。想来可能是娘娘不知药水重要，疏于保管，被什么有心人钻了空子。” 薛景睿这话，不过是给皇后留些面子罢了。 潘兴业叩首：“臣有罪。” 太子扶起薛景睿：“将军请起，你带兵辛苦，哪能面面俱到？把事情查清楚即可。” 太子颔首，然后看向潘兴业：“你先回去，孤得空了再召见你。另外，孤来塞北的事，不许告诉其他人，包括母后。” 薛景睿问太子：“殿下，方公公是皇后娘娘派来的，不好置之不理。臣想陪着夫人一起回京向娘娘解释。” 薛景睿有些迟疑。 薛景睿惶恐：“臣不敢，蒙殿下不怪，是臣与内人的福气。” 薛景睿看向福海，福海笑着回答：“夫人已经让人准备了，很快就好。” 太子越听眉头皱得越紧。 然后，太子与薛景睿一起用饭，席间，太子问：“薛将军，你说的那个女子，如今还在你府上吧？” 薛景睿回答：“在，太子殿下打听出眉目了吗？” 薛景睿想了想，太子的六姑母，先帝的六公主，那就是灵秀长公主了。 灵秀长公主及笄以后，先帝为灵秀长公主的婚事费尽了心思，最终为她择定了敬国公府的世子。 敬国公府世子却并不从武，没有接受荫封，而是自己下场考科举，金榜题名，成为目前为止大梁一朝出身最高的进士。 先皇的指婚诏书，掐断了无数少女的绮丽春梦。 然而，就在他们大婚前夕，灵秀公主突然病重，很快就不治身亡。而没多久，敬国公世子也英年早逝。 因此，民间流传着他们二人一往情深的佳话。 太子摇了摇头：“孤也不知道，据说这个匕首，是皇祖父送给六姑母的，匕首做工精细，刀鞘上装点了许多宝石，六姑母极是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