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偷眼瞥了暼薛景睿的神色,忙解释:“娄公子病了,高烧不退,粮草官帮忙寻的大夫都束手无策。粮草官知道咱们都督府一向关照娄公子,便求到了这里。夫人得知消息以后,就带着药箱去了。” 管事又回禀:“凤姑娘那边已经安置妥了。” 薛景睿突然噤了声,摆摆手:“罢了,没事儿了。” 薛景睿起身往外走,管事在后面跟着。 管事跟了进去。 凤姑娘长得娇俏可爱,看起来性子很活泼。 管事瞥了这所谓的凤姑娘一眼。 薛景睿问:“你看着还缺什么?” 凤姑娘撒娇一般说了一大串。 管事点头:“记下来了,我这就准备。” 偏偏将军还纵着她。 林婉棠此时刚刚给娄星辰开过方子,玲珑帮忙喂娄星辰喝了药。 林婉棠坐在一旁守着,她要等着看娄星辰能否退烧。 这时,珍珠匆匆忙忙赶了过来,向林婉棠行礼后说:“少奶奶,将军回来了。” 林婉棠转头看去,娄星辰额头上有了一层薄汗。 林婉棠点了点头,咬了咬嘴唇,对粮草官说:“你照顾好娄公子。夜里他可能还会烧起来,你还用这个方子,再让他喝一回药。若有什么事,你再来都督府找我。” 待上了马车,珍珠眼神躲闪,吞吞吐吐:“少奶奶,有件事……您最好有个心理准备。” 珍珠摇了摇头,迟疑了一下,才狠着心说:“将军……将军带了……带了一个姑娘回来。” 珍珠为难地说:“是,将军问您去哪儿了,奴婢怕他误会,就说您逛街了,然后奴婢换了衣裳出来寻你。奴婢在东跨院门口看到了那个姑娘,她大约十六七岁吧……” 林婉棠想了想,笑着揉了揉珍珠的头发:“你别多想,那姑娘应该是什么客人。安九娘不就住在咱们府上过吗?南宫曼如今也住着,不都是客人吗?” 林婉棠回到都督府,迫不及待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,从侧门进府,快步往主院走去。 林婉棠刚进了她的院子,便愣住了。 而一个姑娘正抱臂靠在廊下柱子上,指挥着人往屋子里搬东西。 林婉棠气笑了。 这时,管事拿着两个花盆出来了。 这可是她种的天玑草。 然后,林婉棠一身怒气地走了出来,劈头盖脸地质问管事:“刘管事,你这是干什么?为何动我屋子里的东西?” 林婉棠断喝:“放肆!她不懂规矩,你一把年纪了也不懂规矩不成?!哪有客人占主人屋子的道理?我平日太纵着你们了是吗?!” 林婉棠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她若要你的脑袋,你也割下来给她当球踢不成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