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九娘鼓足勇气说:“今日我……我让兄长试探了娄公子的心意。” 林婉棠心头愈发沉重。 安九娘的声音哽咽起来:“娄公子这话是委婉拒绝,我原不该当真。可是,他的神情骗不了人,他清冷孤绝,严肃正经,应是真的不想娶妻。他才多大啊,就这样自苦……” 安九娘看了看林婉棠,目露希冀:“薛夫人,你一向聪慧过人,又能言善辩,能不能劝一劝娄公子?他不喜欢我,我认了。我如今只求他能解开心结,过得轻松一些。” 安九娘这个机灵的丫头,怕是察觉到了什么,知道娄星辰的心结所在,这才婉转请自己去劝解娄星辰。 于是,林婉棠点了点头:“好,我找时间劝一劝他。” 林婉棠笑道:“劝人容易劝己难,九娘你也要洒脱一些。许是你的缘分未到,等缘分到了,拦都拦不住。”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,安九娘起身告辞:“薛夫人,我明日一早出发,就不再来叨扰您了,我们就此别过。” 安九娘客气推辞,林婉棠笑了起来:“原也不是给你的。按说我早就该去药王谷拜访谷主与夫人了,只是一直不得空,希望伯父伯母勿怪。你受累帮我把礼物带过去,告诉谷主和夫人,我改日一定上门拜谢。” 林婉棠送安九娘出去,亲自把关礼单,又添了些贵重的东西,才让下人们将礼物全都送去了安九娘住的院子。 林婉棠亲自去见了刘军医。 林婉棠忙说无妨,带着刘军医去给南宫曼把脉。 林婉棠虚心地向刘军医讨教改变方子的缘由,刘军医耐心指点了林婉棠,林婉棠顿觉受益匪浅。 第二日,林婉棠早起送别了安驰兄妹,她想起薛景睿走时带的衣物不多,便吩咐小厮去军营给薛景睿送东西。 林婉棠皱眉:“陆仓台?他说将军不在营中?” 林婉棠心头一沉,与匈奴会盟? 林婉棠想,薛景睿这几天忙碌,大概就是在准备会盟的事情。 林婉棠叮嘱小厮一定要守口如瓶,之后,她便去焚香祷告,抄写了一会儿经书,心才安定了一些。 这样一晃过了十天。 潘兴业有些坐不住了。他气恼地拍了拍桌子,问属下:“薛景睿去哪里了?你们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吗?” 潘兴业目光掠过下属们,语气中含着愠怒:“你们得查啊!一问三不知,爷要你们有什么用?” 潘兴业如今天天被薛景睿安排的人带着,到薛景睿指定的地方巡视。潘兴业郁闷地发现,他似乎不是来监军的,而是来学习的。 这时,一个下属匆匆跑了进来,气喘吁吁地回禀:“国舅爷,属下得到了消息,薛景睿去了匈奴的丹壁城,与匈奴呼延部会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