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布商假装醉意朦胧,爬在桌子上就睡, 杜布商哎呦哎呦地叫唤着,龇牙咧嘴地讨饶:“夫人,快松手,快松手。我哪儿敢招蜂引蝶啊?家里的生意,你撑着半壁江山,府里离了你更是不行,你借给我两个胆子,我也不敢啊!” 杜布商的眼珠转了转,长长叹了口气说:“姑奶奶,还不是宁远伯府来店里买布的管事婆子嘛?!那婆子你也见过,长得五大三粗的,有缸粗,没缸高,偏偏还很爱打扮,那脂粉气啊,离我三里地都能把我呛窒息了。” 杜布商忙赌咒发誓地表忠心。 薛景和下落不明,杜布商这边变身妻管严,大手大脚惯了的柳春娘日子过得越来越艰难。 柳春娘想,她越是与旁的男人纠缠不清,就越显得她跟薛景和的情意很一般。 柳春娘甚至将相熟的恩客带到了宅子里。 柳春娘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,像是一只极力开屏展示魅力的孔雀一般。 柳春娘如今一心想着赶紧讨好了这位纨绔公子哥,希望这位公子哥被迷得神魂颠倒以后,能护着些她们母子。 一曲罢了,戚追风色眯眯地看着柳春娘,说道:“跳个舞吧,会吗?” 柳春娘的腰肢柔软,她使劲卖弄风情,勾得戚追风失了魂魄。 两人欢好的声音传到了厢房,丫鬟红着脸,关好了门窗。 丫鬟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:“是的,他们不舒服,你姨娘在为那个大哥哥治病呢。” 丫鬟闻言哭笑不得,忙哼着小曲儿,哄薛汝成睡觉。 其中一人满脸懵逼,问旁边的同伴:“我们还要把柳春娘带去吗?” 第一个人捅了捅他的同伴。 二虎叹了口气:“我只是替薛景和公公不值,他如今处境这么危险,还心心念念要将柳春娘母子带回去,谁料柳春娘竟然是这样一个淫荡的东西,哪里值得咱们冒险带她离开?!” 二虎想想也是,说道:“罢了,罢了,那我们等他们办完好事,再下去将柳春娘母子带走吧。”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,一个黑衣人来也攀爬到了屋顶之上,他踹了二虎和三疤拉一脚。 而三疤拉反应过来,想用瓦片快速地将屋顶的洞口给盖上。 黑衣人蹲了下来,看到了屋里的淫荡活春宫。 箭呼啸着,射向了趴在柳春娘身上、不停耸动着身子的戚追风的后背上。 温热的血淌在了柳春娘身上。 二虎和三疤拉不敢耽误,赶紧下去。 因为柳春娘已经被吓晕了。 二虎将柳春娘裹好,背了出去,很快攀上了屋顶,在街坊里飞檐走壁,来到了他们马车停放的地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