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婳只得随宫女先去了偏殿。 林婉棠走后,殿内,薛景和向皇上进言:“皇上,林氏的病若是能传人,那她接触过的器物都可能传播疾病。” 薛景和暗暗发笑,就要收拾殿内的东西,锦婳突然走进了殿内,声音清脆地说:“慢着!” 锦婳走上前,斥责道:“本公主让你住手,你听不懂吗?!” 锦婳从薛景和手里夺过茶盏,然后对着后殿行礼说道:“父皇,薛夫人一开始好好的,怎么会突然不适呢?当然,她可能是突发疾病,但她也有可能是被人所害,接触到了什么有毒的东西。” 锦婳接着说:“父皇,若是当着您的面,都有人敢于对诰命夫人动手脚,那这个人也太胆大包天了!万一他误伤了父皇,那可怎么得了?是以,儿臣认为,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。” 殿内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。 锦婳仔细盯着薛景和的表情,发现他似乎并不慌张。 皇上突然想起一事,又吩咐道:“锦婳,你回昭仁宫,与你母妃待在一处吧。你和你母妃今日都与林氏接触过,所以,昭仁宫暂时封闭,任何人不得进出昭仁宫。” 薛景和跟在步辇旁边,弓着身子说道:“皇上,奴才觉摸着,这件事事关重大,太医院的那些人经验不足,怕是误诊了耽误事。不如让柴太医去给林氏诊病,柴太医医术高明,他早日诊断清楚,皇上也好早日放心。” 谁料,柴太医这个倔老头,不说替他研究益寿延年的方子,反而一心只相信金丹就是当初的元神丹,一心要消除金丹里的毒。 皇上已经厌倦了柴太医在他耳边的絮絮叨叨,受够了柴太医像看贼一般防着他吃金丹。 能名正言顺地把柴太医打发出去,皇上如同瞌睡的人得到了枕头一般。 薛景和忙打发一个小太监跑着去传话了。 薛景和忙顺势拍了拍皇上的马屁。 柴太医奉命出了宫,去追赶原先被派去镇平侯府的那位太医。 那位太医如获大赦,赶紧回了太医院。 柴太医问门口的珍珠:“你们大少奶奶呢?” 柴太医只得守在门口,问珍珠:“你家大少奶奶是什么症状?你跟我讲讲?” “但是,大少奶奶怕自己将来留疤,也知道她这种病,越抓挠痒得越厉害,便让奴婢与玲珑一起按住她的手。” 珍珠瘪了瘪嘴,忍住哭意,说道:“还好车上面有一小桶水,桶里的水比较凉。奴婢用帕子浸了水,然后给大少奶奶擦身子,大少奶奶感觉舒服了一些。” 此时,林婉棠在屋子里面吩咐:“珍珠,是师父来了吗?快请他进来吧。” 林婉棠此时已经从浴桶里出来了,她命人打开冰窖取了冰,用冰敷着身子,冰冷的触感使得痒意消退了不少,总算可以忍受些了。 过了片刻,柴太医神色严肃地收回了手,说道:“你这是中毒的脉象。但是,我一时也不知道你中了什么毒。你说说今日都接触过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