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汝成被这动静惊醒,跑过来看见这副情形,哭喊道:“你们不要打我的父亲!你们住手!你们是畜生,快住手……” 董尚望着薛汝成远去的背影,脸上显出一丝狠意。 将来斩草必须得除根! 董尚说道:“景和公公,咱家也是奉命行事,有得罪之处,还望景和公公海涵。” 董尚带着小太监离开了薛景和的宅子。 柳春娘蹲下来,抱住了薛景和的脑袋,哭道:“老爷,老爷,你您得撑着些啊!奴婢这就去为您找大夫。” 皇宫里,皇上此时已经打算睡觉了。今日,在柴太医的监督下,他不便唤多人侍寝,便只召见了刘美人。 皇上心虚地伸出了手腕。 皇上打哈哈敷衍道:“柴老货,是不是你的方子哪里不太对?要不然,你在改良改良你的药方?” 皇上拍着胸口,信誓旦旦地说:“怎么可能?!朕金口玉言,说戒了金丹便是戒了金丹。朕难道会骗你不成?” 皇上凑近柴太医,小声说道:“想当初,朕服用金丹的时候,必定夜御数女。朕若还在服用金丹,怎么可能只唤刘美人一人侍寝?” 金丹效力很大,皇上若真服用了,必然需要多人发散。他如今只召幸一人,那便是没有服用金丹。 皇上拍了拍柴太医的肩膀,笑道:“老货,朕的身子,可就都靠你了,你加把劲。” 第二天的早上,刘美人憔悴不堪,满身都是或轻或紫的斑痕,几乎昏死了过去。 皇上此时清醒了许多,望着被自己折腾得只剩一口气的刘美人,叹了口气,啐道:“这人是纸糊的吗?怎么这么不经事?!” 皇上嫌弃地挥挥手,吩咐道:“来人,用软轿将刘美人送回去。记住,这几日不许任何人进她的住处探望。谁敢走漏一点风声,朕就砍掉你们的脑袋!” 刘美人相当于被软禁了起来。 而且,这些嫔妃都被禁足了,谁都不能前去探望。 这一日,林婉棠得了空,便回林府探望亲人。 温氏拉着林婉棠的手,跟林婉棠说着八卦:“老太太这一次是被你姑姑她们母女俩气坏了,她们太没心眼了。老太太将你姑姑母女俩赶走了。你姑姑在门口求了几回,老太太都说她与你姑姑八字不合,命里犯冲,最近一年还是不要见面为好。” 温氏点头:“可不嘛,我说也是。对了,郑玉莲如今住在郑家,过得不太如意。” 温氏拍了拍大腿,凑近林婉棠小声说:“还不是因为郑家京城的宅子如今是郑玉莲的庶弟住着,她的庶弟嫌弃郑玉莲这个出嫁女呗。她手里没有银子,名声又不好,庶弟怎么可能待见她?” 温氏道:“你姑姑想带郑玉莲回涿州,可是,郑玉莲还不想回去,也不知道是喜欢京城的繁华,还是对薛景和不死心。而且,你姑父在涿州独宠郑玉莲的姨娘,也是个宠妾灭妻的糊涂蛋,你姑姑和郑玉莲回去,也未必就有好日子过。” 温氏点了点头:“理是这么个理。不过,听说郑玉莲的庶弟想让郑玉莲和离再嫁,这样,郑家可以再得一份聘礼,至于嫁妆嘛,糊弄糊弄得了,郑家还能落下一些油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