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景和低头吐了一口血沫,脸色阴狠地说道:“镇平侯这个色迷心窍的狗东西,居然要强暴柳春娘!” 过了片刻,林婉棠才重新控制住表情,问薛景和:“你听谁说镇平侯要强暴柳春娘?!” 林婉棠走近一步,注视着薛景和的眼睛,低声说道:“你就那么相信柳春娘吗?她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吗?” 理智上,薛景和知道,他更不应该相信林婉棠,但莫名其妙,他就是被这两句话警醒了。 林婉棠轻笑起来:“我自己凭本事知道的事情,为什么告诉你啊?!你可以自己去查啊!” 林婉棠说:“唉,算了,看你被蒙骗得可怜,我就提点你一句吧。你查一查柳春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好了,看看你到底值得不值得你的宠爱与信任。” 林婉棠不再理会薛景和,起身带着侯府的小厮们走向马车处。 林婉棠行礼道:“父亲,好在有惊无险。我让人请个大夫,帮您治一治伤吧。” 薛承宗心如死灰,面无表情地说:“不必了吧,我丢不起这人。” 于是,林婉棠劝道:“父亲鼻血还在流,还是看看吧,万一落下毛病就不好了。” 林婉棠回府以后,让人拿着镇平侯的名帖去请太医,并让人悄悄给淑贵妃送了信。 皇上听说以后,也觉得匪夷所思,就算派人去责问薛景和。 不待淑贵妃开口,皇上就嗤笑了起来:“一个娼妓贱妾而已,镇平侯未必看得上!薛景和也太糊涂了,婊子的话,如何信得?!” 若换成旁人,皇上早就重重处罚了,可是,犯错的人是薛景和啊! 若是狠狠处罚了薛景和,他以后去哪里吃金丹呢?! 淑贵妃恨不得抓住皇上的肩膀使劲晃他的脑袋,好把他脑袋里的水全部弄出来。 淑贵妃忍住心里的不痛苦,强笑道:“皇上的决定自然都是对的,那就打三十板子吧。” 淑贵妃告退走出了大殿,董尚走上前来,低声说道:“贵妃娘娘,您不要气闷,奴才见镇平侯府将薛景和打得不轻。奴才特意没有在皇上面前提这一点。” 董尚接着说:“贵妃娘娘,薛景和原本伤势就不轻,皇上的三十板子打下去,够他喝一壶了。” 如今,曹众虽然受罚失势,但是,有他的干儿子薛景和在,曹众说不定哪天就会再得圣心。 淑贵妃对董尚笑了起来,让一旁的宫女给了董尚一些赏钱,然后笑着说:“董公公很会办事,你今日的好意,本宫记下了。” 此刻,薛景和躺在自家宅子里,正疼的叫苦连天:“哎呦,你给我轻点抹药!哎呦,哎呦!” 薛景和心软了下来:“哎呦……哧呵……春娘,你别哭了,不关你的事。我说过,我会好好地护着你们母子。” 薛景和强挤出来一点笑,抚摸了抚摸薛景和的头发。 薛景和冷笑一声:“不是镇平侯,是林婉棠。她大概知道我要去找镇平侯,所以派人躲在暗处。否则,就凭镇平侯跟他随身带的小厮,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