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俊远探出头去,朝薛承宗招了招手。 杨俊远冷哼一声:“你要将薛景和驱除出族?虎毒尚且不食子,你这是要将他逼上绝路啊!” 杨俊远生气地问:“我怎么是瞎掺和呢?景和是我的亲外甥,我有权力过问他的事情!” 杨俊远不服气:“你倒是说来听听!” 于是,薛承宗说:“家丑不能外扬,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。你只需要知道,景和是我的儿子,若不是他做的事情实在出格,我绝对不会忍心将他驱除出族。” 薛承宗拂了拂袖子,忍不住嘲讽道:“我都说了是家丑,无可奉告,你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回事?!你们杨家自己满屁股屎,你还有空来操心我们家的事?!” 薛承宗被气得笑了起来:“你妹妹都已经被休了,你还想着从我们侯府要银子呢?!” 薛承宗斩钉截铁地回答:“不给!” 薛承宗顿时鼻血直流! 原本薛承宗和杨俊远在一旁说话,侯府的小厮们不敢靠得太近。 此时,薛景睿从侯府走了出来,他要去兵部办些事情。 机灵的小厮告诉了薛景睿刚才发生的事情。 杨俊远没想到刚好在这个时候碰见薛景睿,心里头害怕极了,腿都在发颤。 薛承宗见自己大儿子来了,腰杆顿时直了起来,气恼地嚷嚷道:“他要我给他五百两银子!他说我若是给了他五百两,他就不管咱们家的事了。他本来也没有资格掺和!” 杨俊远连连摆手:“我不是,我没有,我……这纯粹是个误会!” 薛景睿虽然不喜欢他爹,但是,也不能看着他爹这样被人欺负。 薛承宗连连点头。 杨俊远疼得哎呦哎呦直叫唤。 薛景睿挑了挑眉,对薛承宗说:“他怎么打你的,你就十倍还回来吧。” 虽然他如今病弱,手上没多少力气,可是,十拳下来,杨俊远的脸已经跟发面馒头一般又红又肿了。 薛景睿问薛承宗:“解气了吗?” 有个厉害的儿子就是好! 薛景睿朗声说:“你以后不准靠近镇平侯府。若是你到了距离侯府一里之内的地方,那么,我一定会派人将你痛打一顿!” 薛景睿笑了起来:“对,我们侯府就是这样霸道!你若是不服气,大可以托人递话告诉俪嫔,或者,你直接上折子弹劾我。” 杨俊远嘴里喃喃道:“误会,误会,都是误会。” 薛承宗忍不住对薛景睿竖起了大拇指:“儿子,好样的。” 杨俊远如今样子很是狼狈,不适合在街上溜达,万一被同僚看见就太丢人了,他只能硬着头皮回府。 杨俊远赶紧下了马车,拨开人群,来到了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