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夫人心中不由得感慨,不是她偏心儿媳妇,实在是儿媳妇为人做事大方得体,让人挑不出毛病来! 相比之下,宁曼珠显得实在不懂事,行事为人跟人家林婉梅差十万八千里。 宁老夫人朗声说:“我的孙媳妇和重孙女受委屈了。一会儿我就让人拿个金锭子,给我的重孙女打一个金项圈!” 屋子里的女眷们说说笑笑起来,好像之前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过一般。 申姨娘对林婉棠很是感激:“婉梅性子到底懦弱了一些,我身份又尴尬,不好替婉梅出头,幸亏你来了泉州为她撑腰。” 申姨娘点了点头:“宁家人待我还好,女婿也好,我平素尽量不往人跟前去,只多多陪伴婉梅。先前,我心疼婉梅受大姑姐的气,如今这件事解决了,我心里再没有不痛快了。” 申姨娘将点心拿出来给林婉棠吃,笑道:“反正我是不想回去伺候那个一心想着弄钱的老头子了。” 申姨娘点头:“他总是说银子不够花,要想着法子弄钱。他能有什么法子?不过是瞎胡折腾罢了。” 林婉棠与薛景睿在泉州附近游玩了好几日,宁飞扬带着他们参观了市舶司,他们见了几个异邦商人,还上了大梁最大的船舶参观。 这一日,薛景睿得知,有一艘大客船要北上前往胶琴,薛景睿便有心乘船前往,到胶琴登陆以后,再换乘马车返回京城。 林婉棠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林婉梅,宁飞扬将薛景睿和林婉棠送到了船上。 薛景睿和林婉棠在客房坐定,托着腮帮子看底下登船的人。 薛景睿和林婉棠自然也打扮成了商人的模样。 林婉棠指给薛景睿看:“夫君,你看那是不是刘仁贵?” 刘仁贵正在向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抱拳作揖,之后,那男人上了船,而刘仁贵则转身离开。 薛景睿打开门朝走廊里看了看,说来实在是巧,住在隔壁的人,正是刘仁贵送上船的人。 那个人朝薛景睿点了点头,抱拳道:“贤弟好。你住隔壁?” 那个人笑了起来:“发财说不上,叶某翻腾茶叶,挣点辛苦钱,勉强糊口罢了。” 叶富商问薛景睿:“贤弟做什么生意?” 叶富商点头:“绸缎生意好啊!我们挨着住就是缘分,还望贤弟多多照顾。” 此时,一个身姿窈窕、面容姣好的女子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,声音甜腻娇媚地唤道:“老爷。” 薛景睿抿了抿薄唇,淡淡地笑了笑。 林婉棠在屋里头听见了他们的对话,心中不由得对叶富商很是不屑:“什么狗屁男人嘛,沾花惹草,眠花宿柳,真不怕得花柳病。” 林婉棠惊愕:“你认识那个女人?” 林婉棠松了一口气:“很正常啊,她们身上都有风尘气。估计这个女人也是瘦马吧。” 船启航了,大船航行在茫茫的大海之上,远眺前方,海天一色。 天地苍茫,令人心胸豁然开朗,海风吹来,令人心旷神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