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海道:“小的跟踪花奴,发现她去了泰州城东的一个院子,从那个院子里带走了一块玉佩。那个院子里住着一个少妇、两个孩子,大的孩子五岁左右,是个男童,小的还在襁褓里。花奴从他们三人头上各剪了一缕头发。” 福海道:“还在,小的派人看着他们三口人呢。另外,花奴带了玉佩和头发,还想去监牢里探望廖征,小的已经命人将花奴暂时稳在了大牢那里。” 林婉棠帮着薛景睿穿好衣裳,薛景睿翻身上马,疾驰着离开了知州衙门,很快来到了泰州城的大牢里。 很快,看管牢房的差役收下了花奴孝敬的银子,偷偷将花奴放了进来。 花奴点头:“好,我一定不让差爷难办,我说两句话就走。” 廖征抬眼看向花奴,目光中满是问询和期待。 薛景睿心中暗哂,这个花奴倒是狡猾,谨防着隔墙有耳呢。 花奴叹道:“您牵挂的人必然会过得很好,您的在天之灵会庇佑我们。” 薛景睿鼓起掌来,清脆的掌声在牢房里发出回音。 薛景睿走了出去,假装抹了抹眼泪,说道:“真是感人至深啊!本将今日欣赏了一出好戏!” 薛景睿面色冷了下来:“当然可以,只是,这玉佩不是你的,青丝也不是你的。” 薛景睿沉声吩咐:“来人!将那三人带上来!” 薛景睿问廖征:“廖征,你认识他们吗?!” 薛景睿似笑非笑,又问那少妇:“谢三娘,你认识不认识这个男人?” 谢三娘鸦羽一般的睫毛轻颤,垂眸说道:“不认识。” 男童显然被大人教过,他看了看廖征,眼神躲闪着,低声说:“不认识。” 然后,薛景睿命人将廖征吊在行刑的架子上,沉声吩咐道:“用鞭子抽他一百下!” 鞭子抽打的声音,回荡在牢房里,听得令人胆战心惊。 随着时间推移,廖征忍不住发出了惨叫声,鞭子打破了廖征的衣裳,沾上了他的鲜血,鞭子在空中甩起来的时候,血点甩得到处都是。 薛景睿低声问谢三娘:“他是偷藏了朝廷赈灾粮的人,罪有应得,你为他哭什么?” 薛景睿吩咐差役:“继续打!使点劲儿!” 男童即便是捂着耳朵,也能听到鞭子的声音,听得到廖征的呼痛声。 男童突然低着头,像个小牛犊子一般朝薛景睿怒冲了过来,嘴里喊道:“你不要打我爹!” 男童哭着喊道:“是,他是我爹!你不要打我爹!” 抽鞭子的声音停了下来。 谢三娘也终于忍耐不住,来到廖征跟前,踮起脚尖,哭着用帕子给廖征擦去额头的汗。 薛景睿看向廖征:“你说出实情来,我可以保证,不牵连你的女人和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