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大致参观了宅子,薛景睿说道:“侯府里头有糟心的事,糟心的人,我在京中还好,若我出征,你一人住在侯府,难免烦闷。此处收拾好之后,你便可以住在这边,更轻松惬意一些。” 一阵寒风吹来,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,站不稳脚跟。 二人回了侯府,珍珠便来禀告,说杨氏与前夫所生的女儿来了,正在杨氏现在居住的小院门口闹事。 杨氏改嫁进镇平侯府之后,吕伴琴由祖母抚养长大,杨氏对她的关心并不多。 前世,这个吕伴琴经常拿着大姑姐的款儿,撺掇着杨氏收拾林婉棠这个儿媳妇。 没想到吕伴琴居然敢在侯府闹事。 薛景睿不放心,也跟着来到杨氏的院子。 薛承宗估计被气极了,居然翻着白眼张口结舌。 吕伴琴往里指了指,说:“这院子破败狭小,又没有地龙,这样冷的天气,母亲怎么受得了?!” 吕伴琴语塞,问后面的薛景和:“里面关着的,是你的亲生母亲,你就忍心吗?!你也是镇平侯府的嫡公子,你就不能为母亲做点什么吗?!” 薛景睿冷冷地对吕伴琴说:“你似乎很孝顺,不如你将你母亲接走,刚好我们镇平侯府也可以节约些粮食。” 吕伴琴的夫家姓张,张老夫人、张夫人都不是好相与的,吕伴琴还有三四个妯娌,哪个都不肯吃亏。 果然,吕伴琴原本咄咄逼人的气势顿时萎靡了。 林婉棠笑道:“张老夫人与张夫人知道你母亲做下的事吗?恐怕并不十分清楚,你在两重婆婆面前,为你母亲掩饰狡辩了许多吧?” 林婉棠捂着手炉,淡然说:“没什么,就是想着,闲暇的时候,可以邀约张夫人喝喝茶,聊聊家常,想来有些事情张夫人很想知道呢。” 为了脸面,薛承宗休妻,休书上只说杨氏不孝不慈,不敬夫君,没有把她害元妻性命这一点写上。 吕伴琴赌咒发誓,说她母亲极好,是镇平侯府不念旧情,镇平侯见异思迁,这才让她婆母对她脸色稍微好了一点。 吕伴琴打了个寒颤。 吕伴琴忙摆手:“这倒不必!” 吕伴琴作出可怜的样子,看向林婉棠:“弟妹,求求你,将母亲挪进有地龙的屋子吧,要不然,给母亲一些银骨炭吧。” 吕伴琴眼底生出恨意:“林氏,得饶人处且饶人,风水轮流转,你夫君是武将,说不定哪天出点什么事,你就得看我景和弟弟的脸色过日子了……” 薛景睿冷哼:“我还活着呢!敢当着我的面诅咒我,真是该死!” 两个婆子上前,叉着吕伴琴往外拖,吕伴琴喊道:“能不能让我见见母亲,跟母亲说上几句话?” 吕伴琴被叉了出去,她死命拍门,想再进来,薛景睿生气地说道:“她若是再拍门,就将她的手砍下来,给杨氏送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