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廊下昏黄灯光的映照下,精心打扮过的南宫曼显得颇有几分姿色。 南宫曼眼波盈盈地看向薛景睿,娇滴滴怯生生地唤道:“将军。” 薛景睿面上闪过嫌恶的神色。 薛景睿暗暗握了握林婉棠的手,林婉棠回握一下,示意他放心。 林婉棠走近些,说:“今日,有人向夫君推荐了一种草药,说是治腿伤有奇效,我们不知是否属实,特来向弟妹讨教。” 林婉棠笑道:“他们说这种草药只在北疆有,旁的大夫未必见过,故此才来问你。” 林婉棠转身就往外走。 林婉棠站住,转身,说:“那人只送了一幅画,你先看看认识不认识这种草药吧。” 南宫曼缓步上前,接了过去,借着廊下灯笼的光亮,一看便说:“这不是春天千里光吗?的确是产自北方极寒之地。只是,谁说它可以治腿伤来着?!” 南宫曼摇头:“什么都治不了。最重要的是,它有毒!” 林婉棠稳了稳心神,问南宫曼:“这种千里光什么部位有毒?” 说完,南宫曼走向林婉棠,小声说道:“不管是谁推荐将军用春天千里光,都该拧断他的脖子。他要么是不辨真相的蠢货,要么是用心恶毒的歹人!” 很快,薛景睿从屋里出来,林婉棠向南宫曼笑道:“弟妹早些歇着吧。” 薛景睿与林婉棠并肩出了清芬院。 她忍着恶心嫁给薛景和,不就是为了能多见见薛景睿吗? 南宫曼回头,进了自己屋子,扑到床上,呜呜呜地痛哭起来。 薛景睿脸色阴沉得吓人,手紧紧攥着,发出咔嚓咔嚓的轻响。 薛景睿看了林婉棠一眼,脸色才慢慢缓和下来,缓缓吐出一口气,说:“好的。” 林婉棠便轻声说:“我去探探怎么回事,你先回去吧。” 林婉棠进了萱草院,才发现叶姨娘居住的跨院也亮着灯,隐隐能听到叶姨娘的娇笑声。 新到杨氏身边伺候的丫鬟春雨迎了过来。 春雨轻声说:“夫人胸闷气短,睡不着,此刻还在那里诵经打坐呢。” 春雨回道:“看过了,大夫说夫人是肝郁化火导致的胸膈满闷。” 叶姨娘如今打扮起来了,看起来颇招人心疼,薛承宗如同得了新人一般,待叶姨娘比以往亲厚许多。 林婉棠轻手轻脚走近杨氏所在的房间,闻到浓重的檀香味儿。 林婉棠转身走了出来,对春雨说:“好好伺候着,有事遣人去告诉我。” 出了萱草院,林婉棠压低声音对薛景睿说:“我有了一个法子,可以试探试探他们。” 林婉棠踮起脚尖,俯在薛景睿耳边,悄声说了几句话。 回到瑾兰院,薛景睿洗了把脸,坐在案前,说:“你早些睡吧,我要把母亲的手札读完。” 薛景睿一把将林婉棠揽进了怀里,一边闻着林婉棠墨色秀发上的清香,一边看着詹氏的手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