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了薛承宗的咆哮:“你个逆子!你怎么能掐你媳妇呢?!你不如掐死我好了?!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子?!”
薛景和幽幽地说:“我又没让你生我。”
薛承宗气得手直颤抖。
杨氏将薛承宗哄出去,关上门,对薛景和说:“傻孩子,你这时候得软和些,哄着郑玉莲留下来。你这样凶狠,不光让郑玉莲更想逃离,你会连南宫曼都吓跑的。”
薛景和冷笑:“跑就跑呗,如今留着她们干什么?”
杨氏点了点薛景和的额头,斥责道:“将来寻医问药,你未必就不能好。再说,她们留在府里,你有妻有子,看起来还是正常的一家人,不会惹人笑话。”
薛景和闭上眼睛,半天流出一滴眼泪。
杨氏又劝道:“我把你岳母叫来,你说些软话。大丈夫能屈能伸,不丢人。”
薛景和缓缓点了点头。
林婉棠陪林老夫人进了屋,冷眼看着薛景和跟林如雪道了歉。
薛景和保证以后会好好待郑玉莲。
林如雪的心放下了一些,她看了看林老夫人严肃的脸色,不敢违拗,赶紧收拾东西,跟着林老夫人出了侯府。
薛承宗与杨氏正要离开,薛景睿沉默地走了进来,说道:“父亲,今日宴席上的事,您是不是得给儿子一个交代?”
薛承宗老脸一红,强撑着说道:“你祖母糊涂了,她说的话,你岂能信?”
薛景睿眼神如冰刀一般,薛承宗有些心虚地闪躲开了目光。
薛景睿上前拉住薛承宗,将薛承宗拉得脚步踉跄,两人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。
到了祠堂,薛景睿指着詹氏的牌位,问薛承宗:“你当着母亲的牌位,告诉我,你是不是在母亲生前,就跟杨氏苟合了?”
薛承宗看着詹氏的牌位,眼神显得有些愧疚,但还是嘴硬地说:“没有。”
薛景睿冷笑道:“父亲,您或许年纪大了,健忘了。那您就看着母亲的牌位,好好回忆回忆吧。”
薛景睿说着,出了祠堂,哐啷一声,将铜锁锁上了。
薛承宗惊愕地睁大了眼睛,薛景睿真是翅膀硬了,竟然敢将他锁在祠堂里?!
薛承宗晃了晃门,没人理会他,他只得回到屋里中间,找了个椅子坐下,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詹氏的牌位上。
詹氏……
薛承宗按了按眉心,重重叹了口气。
风吹得窗户咯吱咯吱作响,薛承宗直觉得祠堂里冷嗖嗖的。
薛承宗被锁在祠堂过了一夜,第二天,被放出来时,薛承宗看起来苍老了几分,说话、走路都没了原来的精气神。
杨氏则将自己屋里整得跟佛堂一样,整日吃斋念佛。
这几日,京城附近都下了大雪,不少民居被压塌了,许多穷人被冻死,饿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