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暂时搁置了下来。 林婉棠拿着一个瓷瓶走过来,说:“大将军,这是三元道姑送给我的去疤药,我给你用上吧。” 他抬眼,突然看见林婉棠眉眼美丽如画,竟鬼使神差改了口,说:“……但既然你得了药,为免浪费,我还是用上吧。” 薛景睿生气,心想,脱就脱!在军中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光着膀子,怕什么? 林婉婷开始涂去疤膏了。 林婉棠叹息一声:“将军原本肤色极白,因为这些伤疤,倒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。” 林婉棠兴奋得眼睛放光:“有可能。” 泰来低着头进来,突然看见林婉棠的手抚在薛景睿裸着的脊背上打转,顿时喜上心头,又有些害羞,忙扭头说:“哦,小的等会儿再来……” 泰来这才大着胆子进来,低着头,看着自己的脚尖。 泰来想了想,说:“有。小的知道两个。一个人是受伤瘫痪了,长期卧床,生了褥疮,唉呀妈呀,背上的肉都溃烂了。还有一个是铁匠,据说是因为不小心被热铁烫过。” 泰来闻言赶紧去了。 泰来说:“小的让一个村妇试着突然唤了一声仓儿,铁匠听了以后显得很激动,问那村妇是哪里的人。后来,小的就让采萱偷偷见了见他,采萱说,铁匠跟她死去的男人长得很像。” 林婉棠问:“仓儿这些年都怎么过的?” “仓儿被那老光棍打怕了,就趁铁匠铺子掌柜去庄子上送镰刀的机会,偷偷藏在掌柜马车里,逃出去了。” 林婉棠对薛景睿道:“公爹不让采萱进京城,采萱也不能求证仓儿死活。公爹这纯粹就是在糊弄采萱,吓唬她噤声罢了。” 因为明面上没有寻到背后有桃心的年轻人,薛汝成依旧时不时发烧生病。镇平侯府又请三元道姑做了几场法事。 眼见薛汝成不见他父亲以后,竟真的好了,杨氏越发相信三元道姑的话了。她看得紧紧的,不准薛景和见薛汝成。 探望过薛汝成,林婉棠出了萱草院,她想在侯府的园子休憩一会儿,珍珠回瑾兰院去拿果子,林婉棠便一个人在花丛中散步。 林婉棠转身往反方向走,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呼喊:“表嫂!表嫂且留步!” 见甩不掉,林婉棠含恨转过身,目光犀利,嫌恶地问:“你有何事?” 那人快步上前,作揖道:“表嫂,我今日上门探望姑母,怎么表嫂见了我就不打招呼,反而赶紧走了呢?” 杨兴安上前一步,淫笑着,谄媚地说:“不瞒表嫂,兴安一向敬重表嫂,想多与表嫂亲近亲近,表嫂您舍得伤兴安的心吗?” 杨兴安笑着说:“听闻表嫂与表哥到现在还没有圆房,表哥身体有伤,不能与表嫂做真正的夫妻。兴安不才,愿意填补表嫂的寂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