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夫人大吃一惊,上前将吴丹青护在身后,问杨氏:“这个人是谁?” 郑玉莲冲过去,拉扯着薛景和,哭喊道:“二郎!你不能没有良心啊,二郎!如今,我已经怀了你的骨肉!你摸摸,你摸一摸啊!我们的孩子,他就在我腹中,难道你不要他吗?!” 郑玉莲哭着将薛景和的手放在她小腹上:“千真万确!母亲让我将他打掉,我怎么可能舍得?!二郎,这是我们的孩子,我们的孩子啊!” 吴夫人冷笑道:“令郎将人家姑娘的肚子都搞大了,还出来相看什么啊?!什么镇平侯府,简直狗屁不通!女儿,我们走!” 杨氏扭过身,目光冰冷地问郑玉莲:“你真的怀了身孕?孩子是我家景和的吗?” 杨氏吩咐丫鬟青云:“去,找个大夫来给郑姑娘把脉!” 很快,一位老大夫被请了来,他仔细把过脉,说:“恭喜侯夫人,这位姑娘的确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。” 杨氏此刻倒没有心思计较这些,给了一把铜钱,打发了老大夫。 郑玉莲急忙追问:“侯夫人,您可不要再糊弄我了。您打算何时上门提亲?” 说完,杨氏就起身离开。郑玉莲想唤林婉棠,林婉棠跟躲瘟神一样,赶紧走了。 林婉棠决定在杨氏心口再扎一把刀,便惊讶地问:“母亲怎么会这样想?儿媳可曾为表姐说过一句好话?” 林婉棠低头了片刻,再抬起头来,眼里满是恨意:“母亲,本来涉及家丑,儿媳不想说。可是,今日母亲疑心了我,我不能不说出来自证清白了。” 林婉棠叹口气,说:“儿媳出嫁前半个月的时候,表姐寄住在尚书府。因为嫉妒儿媳,她竟然将儿媳推进了池塘,儿媳险些因此丧命。” 林婉棠用帕子点了点眼角,说:“千真万确。寒冬腊月,池水有多冰凉,母亲想也知道。儿媳又不会水,若不是园子里侍弄花草的婆子们看见,儿媳恐怕已经一命归西了。” 林婉棠接着说:“因为这件事,表姐被打了二十板子,祖母至今不许表姐登林家的门。母亲想想,儿媳怎么可能想要一个这样的妯娌?那吴家姑娘,一看就是个性子温和的,儿媳怎么可能故意毁了二弟与吴家的亲事,让表姐嫁进来?!” 林婉棠忙上前扶着杨氏,柔声说:“母亲,儿媳正有一事要求母亲。如今虽说暖和了,可儿媳的腿从落水后就坐下了病根,总觉得冷嗖嗖的。儿媳想修个暖阁。” 可是,林婉棠知道,薛景睿这次从北疆回来以后,受伤严重,身子大不如以前。林婉棠想早点预备起来,便只能拿自己的身子当借口。 林婉棠低头说:“三百两吧,想来省着点儿用,应该够了。” 林婉棠说着,又擦了擦眼角。 林婉棠心中欢喜,面上一点不显。 林婉棠哄了杨氏一会儿,起身离开,脚步轻快,心情舒畅。她自然不缺银子,可是,修暖阁这种事,能花公中的钱,干嘛要自掏腰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