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飞则若无其事的接着道:“我认为,自从罗马帝国覆灭以后,欧洲分裂的时间已经太久了,其间固然出现了拿破仑大帝这样的伟大人物,却依然没法完成统一整个欧洲的壮举。而现在,速联已经具备了这个实力,并且具备了外部条件,不管是法果,还是意塔利,他们的马列档都在蓬勃发展。只要莫思科振臂一呼,必是赢粮而影从……” 等杜飞说完,老托卡也一时沉默,眼光在杜飞身上不住的上下审视,却并没有反驳,也没有动怒。 杜飞心中一凛,他预想了几种托卡也得反应,唯独没想到会这样说。 或者说,如果站在速联人的角度,他们之前这样做了却是吃力不讨好。 究竟孰是孰非先放在一边,至少站在速联人的角度应是这样的。 众所周知,意塔利人是著名的事多,法果人是著名的能搞事。 至于蘑菇弹什么的,托卡也没提,杜飞也没提。 不管他之前做过什么承诺,嘴上说的多好听,真要较真儿,都不会用。 还不是高高举起,轻轻放下。 那种心理状态,只能是精神病。 别看在明面上,莫思科言必谈欧洲如何如何,但实际上对解放欧洲的兴趣并不大。 那一次他们损失的人口实在太多了,虽然取得了最后的胜利,却是真正的元气大伤。 再加上速联的教育体系,足以爆发出强大的人力优势。 回到餐桌上,结束了关于演习的话题。 直至娜塔莎的堂哥看了看表,提前起身告辞。 更何况人家孙子都走了,自己这个外人再不走就显得不妥当了。 娜塔莎的堂哥走到门口,听到这个脚步稍微一顿,随即加快速度,有些落荒而逃。 杜飞则笑了笑,他跟娜塔莎堂哥第一次见面,不好说什么。 他不相信面前这个老人留他是因为喜欢跟他聊天,如果现在他和娜塔莎都没结婚,或许还有一点点可能。 娜塔莎堂哥是家族第三代的核心,老托卡也自然不会防备他,那就只有一种可能,就是保护。 果然,等屋里只剩下三人,娜塔莎也主动站起身道:“我去给你们沏一杯红茶。” 托卡也扶着座椅站起身道:“跟我到阳台走走。” 杜飞起身跟上。 老托卡也来到阳台的护栏边上,虽然苍老脊背却挺的笔直,淡淡道:“听娜塔莎说,你对波列日涅同志的身体有些看法?” 但也只是一瞬,托卡也特地来到这里,又把两个孙辈支走,就是要密谈。 杜飞笑了笑:“您说笑了,这还需要我有什么看法?如果您要是非要说,我倒是有些担心安德罗播同志……” 说波列日涅没什么,莫思科的高层对此都心知肚明,只是不说罢了。 而且因为身体原因,到目前波列日涅的许多权力已经事实上被架空了。 正因如此,当杜飞提到安德罗播的名字才会让托卡也这么紧张。 一个是行将就木,一个是来日方长。 难道安德罗播的身体真有什么大问题。 大家都知道他的血糖和肾脏有些问题,但似乎也问题不大。 只是听杜飞的口气,怕是没这么简单。 反正他马上就回家了,现在说什么都是管杀不管埋。 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,杜飞最后笃定道:“所以,我看安德罗播同志很可能已经罹患了很严重的肾病。” 在这之前,他是真没想到。 托卡也思绪电转。 他的年纪比波列日涅他们都大,按道理也是该退休的时候了。 托卡也从兜里摸出烟,放在嘴上叼住却迟迟没有点燃。够了。 只能看后续托卡也得抉择。 次日,杜飞搭乘飞机从列宁格勒返回京城。 说到底这种事是有些犯忌讳的。 再则这次速联的西方八1军演实在太震撼了,杜飞有机会近距离观看,掌握着第一手资料。 这项工作一直持续了几个月才告一段落。 转过年,也就是1982年。 说起来这已经是杜飞的第七个孩子,朱婷这边三个,朱丽和王玉芬各生了俩。 这并不是突发事件,实际上在去年下半年就已经露出了端倪。 为了转移内部矛盾,早就盯上了马岛。 在这个过程中双方都出现了误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