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内那边全力集结,兵力至少是他两倍。 他必须寻找外援,阿美莉卡肯定不行,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。 武庭接着道:“到现在,弄成这样,他非但没调和矛盾,还激化了矛盾……”说完有事一声叹息:“按他的计划,打算拿下整个法术殖民地,再回头跟你们叫板,通过外部压力,弥合内部矛盾。可惜……他完全错判了形势,不管是你们的发展,还是速联的态度,都没如他所想。他甚至不止一次在会上笃定宣称,速联一定会跟你们开战。” 大国博弈从来就没那么简单。 即使在最危急的时候,速联有些人天天叫嚣,也只是使用战术核武器。 杜飞道:“我一直认为速联是揠苗助长起来的,从历史的角度并不具备领导全世界葛命的能力和意志。从沙俄时代,他们面对同等体量的大国,哪次是主动出击的?法国的拿破仑皇帝,独国的威廉皇帝,还有独三的元首……不都是先等人打到自己家里的。” 武庭苦笑道:“是啊~我们就是太高估了他们,才弄成现在这样。”又是叹了一声,目光望向海面:“我对不起阮爱国同志,对不起那些为了葛命胜利牺牲的同志啊~” 正色道:“对不起他们的是黎s,不是你!你现在要做的是把越果从错误的道路带回正确的道路。” 听了杜飞的说法,武庭看了他一眼,浮现出一抹坚定,沉声道:“你说的对!是他的错,是他辜负了阮爱国同志的信任和期望,我不能让我们的葛命事业毁在他的手里,现在是时候做一些事情了!” 武庭同样一笑:“正义的葛命必将成功!杜飞同志~” 首先就是林天生这边的南洋威吓部队必须停火,给出安全空间,好让武庭能抽调力量去控制以西贡为核心的南越地盘。 之前南方虽然被阿美莉卡占领,但其中不乏游击队和抵抗组织,而这些抵抗组织的成分复杂,除了工人农民工之外,还有一部分地主和民族资本。 原本南方的势力弱小,根本不可能与北方抗衡,只能忍气吞声。 虽然从本质上,武庭一系也属于北方,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。 说着向海面的方向扫了一眼。 开什么玩笑,请外国军舰介入,那他武庭成了什么了,有些事情可以做,却不能摆到面上。 武庭道: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希望获得一笔外汇贷款,一旦掌握西贡,必须稳住局势,没有钱是不行的。” 这也是杜飞跟其他人不同的地方,他本手就掌握着海量资源,要钱有钱,要人有人,要军火有军火,不像其他人面对这种要求必须向上请示才能给予答复。 可别小看这两亿美元的外汇贷款,这笔钱能改变许多事情。 这时杜飞又道:“局势动荡,希望你们能尽量保证侨民安全。” 武庭心中一凛,当然不会觉着是杜飞随便说一说,心里拿定注意,这次回去之后,要提醒下面的人。 …… 从城市的上空能看见许多地方冒出黑烟,那是在焚烧汽车或者橡胶轮胎。 西贡西区的一栋木质房屋内。 她家是临街的三层楼房,一楼是卖衣料布匹的店铺,二楼三楼用于居住。 可即便如此也没给他们家几口人带来多少安全感。 这时从后面过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,凑过来小声道:“姐,外边怎么样?” 少年皱眉道:“应该不会有事吧?” 原本他家还有两把枪,但在前几年阿美莉卡撤退,北军南下的时候,为了避免麻烦,都被处理掉了。 少年摇头,今天一早上,他爸去了街上的三叔公家里。 正在这时候,房子后面传来一阵动静,姐弟二人立即下楼。 张静雅心头一紧,忙问:“爸,什么情况?” 张静雅姐弟连忙应了一声,噔噔噔跑上楼收拾东西。 除了这个临街店铺,还在几百米外买了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。 他们在那边挖了地窖,偷偷囤积了粮食。 然而,还没等收拾完,忽然外面传来更大动静。 三人瞬间变色,只见街上东头来了有好几百人,密密麻麻,凶神恶煞,而且分工明确。 这些人准备充分,来到街上之后,瞅准商铺门面,拎大锤的先上,三下五除二凿开门面木板。 霎时间,不少被砸开的店铺里边传来尖叫和哭爹喊娘的动静。 张父脸色难看,看见为首的赤膊汉子,低声道:“是南流帮的人!别收拾了,我们快走!” 好在他们还有后路,好在对方是从东边来的,好在距离他们家还有几十米…… 没想到突然传来一阵“突突突”的枪声。 那不是普通步枪,而是机枪! 他们这里是一条大马路,能走汽车。 刚才正是坦克上的机枪,却也没有打人,只是打在地面,威慑对面那些零元购的人。 看见这一幕,张家三人也都吓着了,脑中闪过一个念头‘大军’进城了。 一般来说城里的宪兵、警察之类的,最多是要钱,大抵上会有分寸的。 现在这两伙人遇到一起了。 这时候,零元购那帮人为首打赤膊的汉子迎上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