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再想到杜飞的年龄,他们心里又不太有底了,毕竟有句话叫年轻气盛,万一杜飞一出一猛,不计后果,怎么办? 随即起身进入了旁边的休息室。 黄允中没应声,只是步履蹒跚的进了休息室的门。 然而,就在房门关闭的瞬间,本来病殃殃的黄允中气质陡然变了,好像没事儿人一样直起了腰。 黄允中过去,坐在沙发上,轻轻咳了一声:“接下来按计划行动。” 这间休息室在会议室旁边,从这边出去就是走廊。 黄德禄却皱了皱眉,低声道:“爸,非要走到这一步吗?” 黄德禄连忙低头:“儿子不敢。” 黄德禄没做声。 黄德禄忙道:“爸,您别说了,赶紧喝口水压压。” 原来不久前,黄允中查出了肺癌,情况相当不乐观。 他刚才在外面,虚弱是装出来的,但病却是真的。 如果没有这个病,这次根本发展不到现在的地步。 如果他这时候跟杜飞联系,联手把苗头扼杀是很简单的。 黄允中缓了缓,看了一眼黄德彪刚出去的房门:“德禄,我这个当爹的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。德彪的性子你比我清楚,日后你看好他。” 黄允中又道:“这次过后,我帮你拔掉这些老家伙,你要多多提拔家族里的年轻人。” 黄允中叹口气:“造化弄人啊!都是同宗同姓的一家人,要不是……不至于弄到这个地步。” 黄允中默然,等了片刻道:“前线那边不会有问题吧?” 黄允中情绪复杂道:“当初,为了攻打这两个县,我们足足损失了两千多人,没想到……要白白拱手送人,我对不起那些牺牲的弟兄们~” 演戏肯定要演全套,况且要是没有足以压死人的罪名,怎么彻底清除元老派的势力。 也只有如此,黄允中才能放心吧权力交给黄德禄。 会议暂停了半个多小时。 一些聪明人立即就明白,这次元老派彻底失败了,接下来要想安抚古晋,只有依靠黄家父子。 再次回到会议室。 他目光扫视在场的人:“诸位同仁,为今之计我们必须尽快寻求古晋的谅解……” 寻求古晋的谅解,怎么寻求?如何谅解?这必然要付出代价。 坐在黄允中旁边,离他最近的老者,眼睛浑浊的注视着黄允中缓缓摇头,想通了前因后果,站起身道:“允中啊!你好啊!”说着还伸出了大拇哥:“我是真没想到,你居然这么……”看他的口型似乎想说‘狠’,但话到嘴边又变了:“你是真高啊!把我们这些老家伙都玩弄于股掌之间。” 老者在片刻后,与他的对视中先败下阵来,摇头苦笑:“罢了,罢了~我黄家能有你这样的人掌舵,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也放心了。” 老者也识趣,没再多说什么,转而向外走去。 然而,到现在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 元老派这些人辈分极高,他现在还算勉强,要是换成黄德禄,就是孙子辈儿的。 在黄德彪的身后则是全副武装的宪兵。 黄德彪一咧嘴,冷笑道:“干什么?大义灭亲!勾结洋人,吃里扒外,给我抓起来!” 他年老力衰哪挣脱得开,只一个照面就被控制住。 这些人不仅仅是黄家的,还有其他几家站同样立场的人。 黄允中看了看剩下的人,淡淡道:“好了,现在说一说怎么善后吧~” 当天晚上,一架小型飞机从泗水起飞降落在古晋机场。 机场里倒是并不冷清,作为东欧和中东两条航线的,这座机场半夜仍有满载的运输机起飞。 作为老相识,虽说关系出现了一些问题,杜飞也没为难黄德禄,安排级别不低的住处,却没答应黄德禄希望连夜跟杜飞见面的请求。 直至第二天早餐,黄德禄才见到杜飞。吃早餐吧~一起吃一口?” 黄德禄却不敢怠慢,立即道:“杜领导,我~我今天来是跟您负荆请罪来了!”说着眼里挤出眼泪疙瘩,就要单膝跪在杜飞面前。 黄德禄哭丧着脸:“事情弄成这样,我……我……我是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。” 杜飞听说黄允中竟得了重病也吃了一惊,随即恍然大悟。 现在知道黄允中的身体出了问题,好些事情就说得通了。 黄德禄自然是隐瞒了他们父子故意纵容元老派的情况,只说因为黄允中的病情,被人钻了空子,才搞成这样。 但那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现在东爪哇亲奥洲的元老派被一网打尽了。 必须给阿美莉卡找点事做 过了片刻才问起黄允中的病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