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来这里的不是他的心腹,就是他父亲留给他的托孤重臣,却都在劝他放人。 只不过这种事,心里知道就行了,即使是他也不能宣之于口。 当年常校长还是壮年,看在眼里也无可奈何。 两小时候后,杜飞收到消息,不由嗤笑道:“倒是能屈能伸。” 这时张文忠从外面进来:“经理,人到了。” 屋里,一名穿着灰色套装的女人很淑女的坐在沙发上,一头长发,模样清秀,却只有一只眼睛,另一边戴着黑色眼罩,正是中新芳子。 杜飞笑着跟她握手:“芳子同志,你现在的样子,要是在街上我都不一定敢认。” 中新芳子微笑道:“人是会变的,我已经三十岁了,总不能永远是那个莽撞的小姑娘。” 听完杜飞的叙说,中新芳子并没有惊诧,她来之前就已经猜到这次杜飞叫她肯定是让她办事。 随着占据了北海道,中新芳子早就从当年的热血少女蜕变成了一名正客。 大棋局 这种事杜飞不能直接出面,必须要有人来当黑手套。 也不指望她能做出多大成果,最主要是把动静闹大。 对于杜飞的提议,中新芳子很爽快的答应了。 杜飞跟她好说好商量并不代表双方的地位是平等的。 下午送走中新芳子,杜飞的心情相当不错。 杜飞不相信,在外部不断有人刁难,被扼住了能源进口和商品出口的重要航路,内部还有游击队不断搞事情的情况下,小常还能把经济搞好。 他们再也没有那种机会了。 就在跟中新芳子见面后的第三天,杜飞迎来了一位既在预料之中也有些意外的客人。 一旁的朱婷微笑着跟崔西握手,两人互相打量着。 只是发型不同,崔西披散着金发,朱婷则是梳着花果传统的女性发髻,用一根朱翠发簪固定,更显优雅漂亮。 这次崔西乘坐的是有特殊手续的私人飞机。 崔西笑着道:“他的工作太忙了,这次只有我自己。” 双方寒暄着坐上汽车。 而她这次匆匆前来,则是代表她父亲,通过私人渠道,来跟杜飞交涉。 杜飞笑呵呵听她说完,认同的点点头:“当然,我很赞同你的说法。” 杜飞接着道:“没人希望破坏西太平洋的稳定,我只是在力所能及的地方为一位朋友提供了一些帮助。” 深吸了一口气,崔西好整以暇道:“杜,我们是朋友,你这样做让我父亲很难办……” 杜飞说话的音调不高,却瞬间让崔西愣住,不可思议的看着杜飞。 杜飞摊开手道:“有什么不可能的?以目前的形势看,你们应该会在一个月完成撤军,我说的没错吧?” 结束战争,让阿美莉卡的小伙子们回家。 杜飞伸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,接着道:“你们撤走后,你觉得以南越的腐朽,能顶住北方的进攻吗?” 杜飞又道:“北边的战斗力虽强,但这些年一直靠速联输血才能坚持下来。你觉得消灭南越之后就结束了?”杜飞摆摆手:“莫思科绝不会舍得这个好用的棋子,他们投入了那么多资源,现在肯定要继续拿着,反过来牵制我们。南越虽然未必乐意,但他们没有选择,只能乖乖听命。只不过这件事的发展需要时间,可能是两三年,也可能四五年……” 崔西思维十分敏锐,当然听出杜飞的意思:“你有什么办法?” 崔西皱眉,杜飞说的相当诱人,也正是她父亲乃至她的家族目前急需的。 杜飞微笑着靠向沙发靠背:“很简单,我不想看到夷州发展,你们原本给夷州的经济优 崔西飞快思忖,沉吟道:“这件事我没法做主,需要跟我父亲商量。不过……资本,即使是我父亲,恐怕也没法控制。” 崔西皱了皱眉,猜到了杜飞的盘算,不过这跟她没有关系。 杜飞跟崔西的会谈非常高效,时间并不太长。 她刚才就忍着没问。 说到这里,杜飞歪头看了一眼朱婷:“你说,速联人会让他干什么?” 杜飞点头:“既然终究是这个结果,我们为什么不主动一些,想办法把它变成我们的筹码。” 杜飞又道:“更何况,也不一定非得亲自下场,现在我们在南洋能打的牌可不少。” 现如今境况大相径庭,在海上有杜飞,陆上有黎援朝、林天生,还有暹罗那个新上位的国王,这些足够让南越喝一壶的。 杜飞嘴里还有半句话没说,就是关于他跟诺斯洛普公司合作的yf-17的项目,在这种背景下也会减少许多阻力。 她之前也知道杜飞谋划深远,可是听到这些还是禁不住心跳加速。 不仅仅要削弱夷州的经济发展,还要在南洋开辟一块新战场。 …… 不出意外,尼克接受了杜飞的提议,这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