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揽陈教授失败，对方不会就此罢手，肯定还有后手。 桌上的电话响起，是前院来的内线，张文忠说有人来找杜飞。 片刻后，张兰面带笑容跨进了杜飞办公室的门槛儿。 张兰还是老样子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去了沪市这个自带摩登气质的城市，再次见到张兰感觉比原先更时髦了，气色也更红润。 但那之后张兰一直没来，拖到今天才露面。 张兰也不客气，大大方方道：“我喝汽水，不过今天这汽水不白喝你的，我给你带来一份大礼。” 张兰咯咯笑，喝了一口橘子汽水，转而收敛笑容，正色说了声“谢谢”。 摆摆手道：“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，对了听说你现在在沪市飞机制造厂？” 杜飞接过一看，上面是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，转又看相张兰。 杜飞挑了挑眉，他对这个王主任并不陌生，要说在国内搞大飞机最有经验的就是长飞。 成功仿制h－6之后，有人提出以h－6为基础，改造一款中大型喷气式客机。 如果国内也按这个路子走，成功率会更高。 这一下难度飙升了一大截。 杜飞微微皱眉，倒不是不相信张兰的话，而是突然天上掉馅饼让他提高警惕。 张兰看出杜飞的戒备却只当没看见，继续道：“另外，我爸说让你做好心理准备，上面可能准备要支持y－10……” 张兰道：“你不用不信，没什么是不可能的，只要用足够的利益交换。有些事情……即使朱伯伯也阻止不了。” 很显然，张兰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张爸掌握着一些他不知道的信息。 思绪有些纷乱，杜飞好整以暇，准备完事跟朱爸请教，现在还是应付了张兰再说。 张兰掩口一笑：“真要谢我？”说话间气质竟变了，从之前的正派端庄变得有几分不正经。 灰色的女士西装里面是有弹力的针织衫，仿佛要裂衣而出。 张兰小声道：“我听小婷说，你那方面特别强，是不是真的？” 这女人什么情况，前一刻还在说正经事，怎么扯到这上来了？ 杜飞脑中一下浮现出了一个场景，那时张兰还没离婚，朱婷跟她比谁男人好，然后爆发了莫名其妙的胜负欲…… 屋里没有第三个人，张兰反而放得开了，又不是黄花闺女，大咧咧道：“行了，别装了，你敢说除了小婷，你在外边没别的女人？” 杜飞一脸无语，没好气道：“我信你给鬼！张姐，你跟小婷较劲儿能不能别搞到我身上来？” 张兰眼眸闪过一抹失望，瞬间再次变脸。 杜飞腹诽，这女人在川省学过变脸吗？ 就是一个头铁 她并不是风骚放荡的女人，到现在也只有前夫一个男人。 在她看来，当初朱婷没嫁给杜飞之前，朱家跟她家比起来也未必就高。 尤其上次之后，离开京城，到沪市去，张兰思来想去，愈发觉着关键变化就在杜飞身上。 但话说回来，她也没指望今天就能把杜飞拿下。 所以张兰也是试探，虽然她话说的露骨，但是动作却很收敛，甚至没跟杜飞又任何肢体上的接触。 但结果并不乐观，杜飞的戒备心很强，对她似乎也没多少兴趣。 更何况老话说，妻不如妾，妾不如偷。 另一方面，张兰走后，杜飞回到办公室在屋地上背手踱了两圈。 抓起电话，跟那边确认了朱爸有空，杜飞立即驱车过去。 看见杜飞来了，直接招招手道：“跟我走走吧～”阻止不了。 杜飞并没多嘴，询问朱爸的问题，甭管是晚辈还是下属，最忌讳揣测上级的心思。 杜飞只管说他的事：“爸，刚才张兰来找我……” 杜飞听出，朱爸这是接受了张家的靠拢，并给予了一定程度的信任。 杜飞也无意探究，转而问道：“爸，这两天我听到一些风声，上边是不是对大飞机这事儿有说法了？” 杜飞虽然猜到了，但听到朱爸亲口说出来，还是令他的心一沉。 说起来这次也算是杜飞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 但今时不同往日，之前刚发了一笔横财，将近两百亿美元的黄金财宝握在手里，卡大佐的五千万美元份量也就没那么重了。 毕竟会哭的孩子有糖吃。 朱爸脚步停顿，沉声道：“关于这件事，就不要再争论了，既然有了说法，就该抛弃分歧，集中力量，全力以赴。互相拆台，使阴招，下绊子，绝对要不得。” 朱爸叹了一声，拍拍杜飞的肩膀：“小飞，这就是现实，没有任何人能一辈子顺风顺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