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柔靠到杜飞身上,叹口气道:“那丫头你到底怎么打算的?” 秦淮柔白了他一眼:“知道你没碰过,你真要碰了反倒没事儿了,就因为没碰才麻烦。过了今年那丫头就二十五了,还不搞对象,再往下拖着,都成老姑娘了。她是啥心思你不知道?” 当初他刚穿越,秦京柔还是不到二十的小傻妞,现在一转眼都二十五六了。 杜飞皱眉道:“那我能咋办?还真让我要了她?” 杜飞哭笑不得,使劲捏了一下:“越说越没溜儿了。” 直至下午四点多,才送杜飞离开了。 许代茂和娄晓娥搬走了,后院就剩下秦淮柔他们家了,住着倒是少有的宽敞。 院里的房子大多是公房,只有少部分是有产权的私房。 秦淮柔正在淘米做饭,小当和槐花下学回来。 随了她妈的样子,是个美人坯子。 因为一大妈要搬走,小军和小玲肯定要跟去厂区,小当这几天没精打采的。 一大妈不止一次半开玩笑的跟秦淮柔说,干脆给俩孩子定个娃娃亲,不仅孩子有感情,还都知根知底的。 况且现在一大爷可不仅仅是八级钳工,那是正经的上万人工厂的副厂长,享受正处的待遇。 况且在秦淮柔看来,一大爷和一大妈都是不错的人。 尤其女孩,心思更早熟,本以为一切会按部就班,等将来俩人毕业参加工作,到年龄就会结婚,组建家庭。 虽然不是太远,只是搬去京郊,要在后世就是个把小时地铁,但现在对于两个十多岁的孩子却是难以逾越的鸿沟。 这种事劝也没用,只能顺其自然,时间长了就好了。 小当不愿说话,槐花回答:“妈,我哥跟小雪姐一起写作业去了。” 去年棒杆儿初中毕业了,当初杜飞画的考中专的大饼终究是没有实现。 秦淮柔却不是当初的秦淮柔了,根本没去找杜飞,直接自己想办法,把棒杆儿弄到轧钢厂下属的技校去了。 但随着高朝过去,尤其是这两年,随着经济转暖,工厂招工越来越多,能直接培训工作技能的中专技校都慢慢复课了。 秦淮柔正好跟吕处长一起办的,把俩孩子都放到技校去。 秦京柔留着干练的短发,脸上不施粉黛的,身材稍微丰腴,跟秦淮柔是一个风格,只是她的上围更大。 秦淮柔擦擦手,跟进去看着秦京柔脱了外衣,里边穿着已经流行起来的内衣,虽然起到了固定作用,却也聚拢的更大,让秦京柔烦恼。 每个月给家里寄回去十块钱,其他的都是她自己存着。 他们村里挣工分,一年到头能剩下五块钱就算多的。 就这个条件,别说全大队,就是到县里,有几个能搭对上的。 秦淮柔瞄了一眼违规的两个大扎,不由长出一口气:“你坐下,我有事儿跟你说。” 秦淮柔道:“杜飞回来了。” 秦淮柔没好气道:“跟你没关系,你老大不小了不谈对象。” 秦淮柔叹口气:“我跟他点了你的事儿……” 又见老朋友 秦淮柔拉着她坐下来:“京柔,你跟姐说,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?难道这辈子就吊到这棵歪脖子树上不下来了?” 她俩虽然不是亲姐妹,但她能从农村到城里来,还能到现在成为大学生,秦京柔知道是借了这个堂姐的光,所以心里对秦淮柔还是相当感激敬重的。 秦京柔一听这口风,终于抬起头道:“他……他怎么说?” 秦淮柔有些无奈,抚摸着妹妹的头发:“丫头,你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那就是个铁石心肠的,哪能轻易就绕指柔了,要那样还能到今天?你们……算了,这都是命。” 秦淮柔不答反问:“你实话说,心里到底怎么想的?他不要你,你真一辈子不嫁人了?再过两年你就二十七八了,到那时候可就不好办了。” 她不止一次在夜里睡不着觉的时候扪心自问,真要剃头挑子一头热的纠缠下去? 秦京柔沉默片刻,小声道: 秦淮柔一愣:“傻丫头,你这是何苦来的。” 秦京柔也是魔障了,索性自轻自贱,把自己变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。 秦京柔也没再往下说,转而道:“对了姐,我想要许代茂腾出来的房子,你觉着有希望吗?” 旁边原先李家的一间半的房子,现在就在秦京柔的名下,她要想住随时能搬过去。 但秦淮柔一转念,猜到秦京柔的想法,思忖道:“这个……恐怕不好弄,你是大学生,倒是有资格分房,但问题是你是单身,可以申请单身宿舍,这种房子原则上都是分给有家的。” 秦淮柔道:“怎么好好的,突然想要房子了?” 秦淮柔皱眉,各家有个家的烦恼,她四叔家里婆婆儿媳妇不和也不是啥秘密。 秦京柔苦笑:“就我妈那性子,软的跟面条似得,能拿得住我大嫂?” 秦京柔之前并没考虑这些。 可见在家里,爹妈和哥哥们都不曾苛责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