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时候就怕你没要求，现在把条件和要求都摆明了，反而没那么大压力了。 增加贸易额，建立特殊贸易区都是幌子，杜飞的要求真正的核心是三方共管的港口。 江北属于速联，南边是北高利。 一旦在这里建立三方共管的港口，就可以在辽省之外令开辟一个出海口，让东北的工业产品以更低廉的价格运输到南方甚至是南洋。 如果能促成，对三方都有好处。 半小时后，会面结束。 由于权限原因，并没有达成任何协议，但双方都认为有一定收获。 相比远东的利益，争夺心脏地带的控制权明显更重要。 不过话说回来，他俩也只有汇报权，最终怎样决策还得看那位波列日涅同志。 章程学立即跟他询问了刚才见面的情况。 杜飞把情况说了一遍。 杜飞道：“那不然呢？人家两家，一个家大业大，一个实力雄厚，是当世的主角。咱们算什么？汉唐盛世，咱是主角，甚至宋元明清也能站在舞台中心，但是现在……”说到这里，杜飞轻笑一声：“人贵有自知之明，到什么时候，说什么话。” 杜飞继续道：“这次在印杜，咱们讨了便宜见好就收，谁让咱底子薄呢～老章，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。” 杜飞想了想道：“扩大贸易应该问题不大，但建立特殊贸易区，还有港口……不好说。” 杜飞道：“谁知道呢～也许他们没有安全感吧。” 速联！没有安全感？开什么玩笑。 杜飞道：“关键还是人口，他们在远东才几个人，而且连接欧洲只有一条鲜卑利亚铁路。” 杜飞继续道：“二战后，速联的人口数据一度是机密，当时他们死亡2700万，总人数仅次于我们。但他们的人口还不到我们同时期一半。而且处于苦寒之地，生育率本来就比低，人口恢复的速度差远了，整个远东地区人口还不到五百万。” 同一时间，舒美尔金和娜塔莎回到史馆。 舒美尔金道：“娜塔莎同志，你觉得花果人的提议是缓兵之计，还是……真有诚意？” 娜塔莎沉吟道：“我觉着……应该不是缓兵之计。” 娜塔莎道：“这根相信不相信他没关系，我觉得他们的经济应该快支撑不下去了。” 虽然他们听说了黎援朝在东线‘伐山破庙’的作为，却没意识到其中蕴含的真正利益。 只不过巨额财富转化为社会资源还需要一个过程。 娜塔莎认同的点点头，看着舒美尔金推门出去，她却没回去休息。 另外一头，杜飞在酒店里，放下电话，玩味一笑。 抬头看了看时间，还不到晚上八点。 杜飞一边思忖娜塔莎单独找他可能有什么情况，一边冲了一个澡。 直至快九点了，才换了衣服出门。 偶尔也有外客，但数量很少。 酒吧里只有稀稀落落三四个人，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娜塔莎。 很少看见东方面孔，吧台的酒保多打量了杜飞两眼，看见娜塔莎举起手打招呼，才收回目光。 娜塔莎主动问道：“喝点什么？” 酒吧里的气氛很静谧，是那种所谓的‘贵族’格调，唯独让杜飞有些反感的就是香水味儿太重了。 这间酒吧里还算是好的。 娜塔莎微微一愣：“你对沃特噶也有了解？”实际上不少喜欢喝伏特加的人都不知道，在制作伏特加的过程中有一道重要的工序，就是用活性炭过滤，把其中的杂质和臭地瓜干的味道过滤出去。 杜飞笑了笑，没继续这个话题，等酒保拿来酒杯后，问道：“单独叫我出来，不知有什么指教？” 杜飞却没给她面子，回答道：“咱这可不算有缘，应该是知道我在这里，特地派你来的吧？” “绅士风度？”杜飞嗤笑道：“我们老祖宗说，人往往越缺什么就越是标榜什么。”强的侵略吗？” 娜塔莎不以为意，作为一名莫思科大学专门研究世界历史和国际关系的研究生，她当然知道杜飞说的这些，也明白杜飞要表达的意思，却也不用辩论，那没有意义，问道：“那第二呢？” 娜塔莎皱眉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 娜塔莎向座位后面稍微靠了靠：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 娜塔莎脸色阴沉下来：“我不敢苟同，我们的核心区在欧洲，我们的文化脉络与欧洲融合……” 等她说完，杜飞轻描淡写道：“曾经奥斯曼帝国也占领了巴尔干，再说真正塑造欧洲的是大西洋暖流和地中海，在这个范围内的才算是欧洲，而鹅果……恰恰已经不受大西洋暖流的影响，是典型的寒带大陆性气候，这就注定了你们不可能是欧洲，不管你们跟欧洲联姻多少年也改变不了这个本质，醒醒吧～” 只是到了现在，屁股决定脑袋，速联必须是一个欧洲国家。 杜飞笑了笑。 杜飞“嗯”了一声，本来他对这件事也没抱太大希望，只是当成一个谈判的筹码罢了。 娜塔莎道：“当然，北高利的朴先生在莫思科还是很有面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