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一对方再有动作,随时可以发觉。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,轧钢厂的事故跟王战东有关系的概率非常低。 王战东不是愣头青,他有自己的想法和理想,不会去干这种容易被人抓把柄的事。 而除了王战东,杜飞暂时也没头绪。 既然王战东明确指出,有人要拿魏德贵做文章,杜飞肯定不能坐以待毙。 不管是谁,要做这样的事,都不会亲自动手。 也就是一个干脏活儿的罢了。 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找他们谈一谈。 平时蒋东来喜欢在轧钢厂南大门待着,楼里的办公室反而大多数时间空着。 魏德贵这货倒是轻松,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,捧着一本不知道从哪弄的小人书在看。 杜飞示意他坐下,自个和跟蒋东来坐在旁边。 魏德贵忙道:“托您的福,俺爹俺娘都好。” 一听这个,魏德贵立马挺了挺胸膛:“领导,您放心,有什么事儿都是我自己干的,俺绝不攀咬别人。” 魏德贵眉梢一挑,眼中闪出两抹凶光,站起来道:“是白天来那孙子?想要我命,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。” 魏德贵这才讪讪坐下。 杜飞一边说着,一边打量魏德贵的反应。 他在街上听相声曾听过一句话,叫鸟随鸾凤飞腾远,人伴贤良志气高。 他心里清楚,自己这样的人,想混出一个人样子来,就必须找一个明主。 现在杜飞就是他的刘备、朱元璋。 不然谁也不是傻子,人家凭什么给你卖命。 不是因为别的,是因为去了东北,就算安排一个不错的工作,但他从此跟杜飞的联系就会大幅削弱。 杜飞接着说道:“第二条路,我在河北有一个培训学校,你去那儿培训三个月,然后去南洋……” 在这个年代,对于一般人来说,出国离他们太遥远了。 甚至长这么大,他最远就去过京城郊区。 随即回头看向蒋东来:“老蒋,你打哥电话,把雷春生那几个小子都叫到这儿来,我跟他们说点事儿。” 其实,他心里的震撼比魏德贵更强。 河北那个学校他知道,那是专门训练外国人的。 刚才杜飞说了两条路,说明这两条出路应该是各有利弊,综合起来上下差不多。 第二条路,按照语境和习惯,应该比第一条路更好。 不大一会儿,就从外边呼呼啦啦来了十来个人。 杜飞扫了一眼,令他有些意外,刘匡福和杨志刚这俩货也在。 杜飞笑了笑,也没问他们为什么在这儿,转又看向旁边一个生面孔。 蒋东来靠过来解释道:“这是我大哥家的小子,有事儿你只管使唤。” 实际上蒋东来很有分寸,既然杜飞一下子叫来这么多人,刚才也没具体说让谁来不让谁来,他这才把自己侄儿叫来,一来在杜飞跟前露个脸儿,二来刚才听到出国的事儿,让他也动了心思。 他老家虽然不是京城的,却也不是农村户口。 眼看着中学毕业,工作没个着落,就得下乡。 刚才敏锐的察觉到,这可能是一个机会。 杜飞点点头,没有多说什么。 他这不是避嫌,而是上外头去盯着点。 其中年龄大的,雷春生、杨志成都有二十五六了。 杜飞笑呵呵道:“咱们都不是什么什么外人,屋里椅子不够,我就长话短说。现在再南洋有个机会,就看你们这帮小子们敢不敢去闯一闯……” “你们都是我知根知底的,要是愿意去,跟德贵一样,先去河北的培训学校操练几个月……”。 杜飞笑着道:“打枪算什么,想开坦克都有。” 等了十几秒,杜飞抬起手示意,屋里安静下来。 随后杜飞又吧啦吧啦说了一些沙捞越王国的情况。 不仅仅是他们,还有他们家里的堂兄弟、表兄弟,乐意去的都可以去。 不是杜飞舍不得培训那点花费。 让他们去,没让别人去,才体现出他们跟杜飞的关系特殊。 不然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年轻,到异国他乡去哪那么容易立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