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飞不由得多看了几眼,问道:“车上是什么人?” 杜飞恍然大悟,这就难怪了。 这一下‘两单一星’成就算是全部解锁成功了。 转眼间,跟大客车错过去,杜飞不由得回头看去,直至那辆大客车转弯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。 等吉普车开走,才慢慢悠悠的向红星浴池走去。 正好上澡堂子泡泡搓搓解解乏。 但对杜飞而言冲凉和洗澡完全不是一码事。 是表面功夫,利用皮肤上的水蒸发带走热量。 杜飞待在古晋,天天身上胶黏,就想着回京城非得好好泡泡。 上午没什么客人,一个四十多的汉子坐在前堂,一条腿支起来脚后跟踩在椅子边上,一边抠脚一边听收音机播放着‘智取威虎山’的段子。 汉子抬头一看,立即笑着道:“哎呦,爷们儿,今儿没上班儿呀!” 汉子道:“瞧您说的,这个点儿哪有那么多人,昨晚上新换的水。” 肩上搭着白毛巾,拿着肥皂洗头水往里走。 杜飞一进来,有人抬头瞄了一眼。 杜飞号牌递过去,顺手上了一根牡丹烟:“等会儿您给卖卖力气。” 边上一个小年轻凑过来问道:“师父,这谁呀?我听您叫经理。” 姓赵的年轻人忙不迭点头。 小赵儿一听,不由倒吸一口冷气,他家就在西城,每天上班都经过那条胡同。 在这个年月,能用得上红旗轿车的单位可不多,没有一定级别,根本想都别想。 白色瓷砖砌的池子,边缘有些破损的地方,为了避免剌到屁股都用磨刀石打过。 一次要是弄少了还不值当,要多了万一说成‘挖社会主义墙角’更麻烦。 杜飞坐下去,难得池子水清澈见底,水温也正好,长出一口气,把脑袋靠在边上,浑身那叫一个舒坦。 除了杜飞就是几个岁数大的老堂腻子,已经退休了,实在也没事,就爱在澡堂子里待着,扯扯淡,下下棋,冬天暖和,夏天一大茶缸子茶水,出汗就到里边冲洗冲洗。 在池子里泡的差不多了,杜飞起身吆喝一声“张师傅”。 张师傅应了一声,麻利儿走了进来,拿盆舀了一下子池子里的热水,哗啦一声泼到搓澡的皮床上。 张师傅笑着把毛巾缠到手上:“杜经理,今儿还是重点儿?” 张师傅到:“难怪有一个月没瞧见您了,闹了半天是出差了。” 张师傅是典型的北派搓澡,在澡堂子练出一身腱子肉,手上力气很足。 “杜经理,您老出差,怕是还不知道你们院儿那档子事儿吧?”张师傅忽然提到。 知道是四合院那边,不过按道理眼下四合院应该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。 张师傅道:“您还真不知道,你们院儿棒杆儿跟人打架,差点出人命!” 张师傅只知道杜飞原先是那个院儿的,不知道杜飞算是棒杆儿半拉便宜后爹,笑呵呵道:“说起来也不能怪棒杆儿那孩子,听说是两个地赖子要欺负他同学……” 要是一般同学,应该不至于让棒杆儿出手那么重。 果然,听张师傅说下去,跟杜飞猜的差不多。 之前杜飞一直在外边,没得着消息。 “杜经理,你们一个院儿,肯定认识秦科长吧~”张师傅嘴里啧啧称奇:“这位女同志可真了不得,那是手眼通天啊!就棒杆儿这事儿……搁谁家不得哭天抹泪的,差点出人命,那什么概念!人家秦科长硬是隔天就把儿子弄出来了,还转手把那俩地赖子送笆篱子里头去了……” 真没想到,有朝一日,秦淮柔也能成为别人嘴里的传奇人物。 而这件事,从头到尾杜飞都不知道,完全是秦淮柔自己解决的。 他穿越过来这五年,真的改变了许多。合院里各家各户的命运,再到跟高层面的大势。 一小时后,杜飞神清气爽的从澡堂子出来。 杜飞估计,秦淮柔应该是找的牛文涛,这点事儿还犯不上找汪大成。 放在一个木盒子里,上面喷着‘人民电话’的字样。 接电话不用,听筒露在外边,随时能拿起来。 “同志,打个电话~” 柜台后面的大妈看了看他,这个时候打公用电话的不多,基本都是在单位有头有脸的。 杜飞点了点头,熟稔的拿起电话拨号。 王玉芬一听,顿时喜出望外,忙不迭从单位请假。 那边“嘟嘟嘟”响了几声,有人接起来:“喂,消防器材公司,您找哪位?” 那边没听出是杜飞,隐约传来“嘉姐,找你的,是个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