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鹏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，跟杜飞更是臭味相投。 又道：“照相机、录音机啥的……” 周鹏一拍大腿：“得嘞，就放心吧您呐～” 靠近角落的一张桌子上，周鹏和一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对坐着。 对于郑茂清，他也算是神交已久了。 再到后来，千金秘精丸的药厂，以及通过王玄又牵扯出郑茂清。 杜飞一边想着，一边掐了烟走过去，笑呵呵道：“郑茂清，郑先生～” “杜飞！”郑茂清一眼认出杜飞，大概之前曾看过杜飞的照片。 就算再怎么小心不被照到，见过他的一些人也能凭借描述，找画像高手画出来。 礼貌道：“能坐下来吗？” 杜飞拉开椅子直接坐下：“恐怕不能。” 周鹏叫过侍者加一副餐具和餐食。 郑茂清“嗯”了一声，也拿起了刀叉：“杜先生不请自来，不知有何指教？” 郑茂清拿着叉子往嘴里送了一根莴笋：“我看没这么简单吧？大家当着明人不说暗话。” 郑茂清一愣，没想到杜飞这么直白，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道：“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，请恕我先失陪了。” 杜飞却若无其事道：“郑先生急什么，看看那边。” 郑茂清扭头一看，正好看到一名青年正在十几米外举着一部相机往这边拍摄。 “你……”郑茂清脸色变得难看，扭头盯着杜飞：“你什么意思！” 郑茂清抿着嘴唇，眼睛里仿佛要冒出火。 杜飞无所谓道：“那又怎么样的，我一个卖消防器材的，跟客户见个面难道不正常吗？可是阁下……对了，听说王玄王大师就是你介绍给常校长的，啧啧啧……” 郑茂清彻底泄气，坐回到椅子上，沉声道：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 郑茂清不愧是老狐狸，仅仅几秒钟就冷静下来：“说点现实的，就凭一张莫须有的照片，不值这个价码儿。” 既然提到价码儿，就说明有的谈：“做生意嘛～漫天要价，坐地还钱。” 他一边说着，一边观察杜飞的表情。 郑茂清摸不清他的心思，索性继续道：“另外，每次提供情报，我要十万美元，如果是极其重要的还要另算。” 说着把手伸了过去。 杜飞这次处心积虑设局，按道理不可能这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，搞不明白杜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 杜飞哈哈一笑，直接冲那边照相的青年一招手。 杜飞转手就给了郑茂清：“哪有什么照片。” 这才明白自己竟然被杜飞诳了。 杜飞一条大拇哥：“郑局长不愧是行家里手。” 放在桌上，按了一下播放按钮，里边立刻传出了刚才郑茂清说的那些话。 郑茂清深吸了一口气，看向杜飞：“好个无中生有，李代桃僵。” 郑茂清倒也光棍，没再纠结录音的事。 沉声问道：“刚才说的那些还算数吗？” “不亏吗？”郑茂清重复一遍，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，起身道：“先告辞了，日后联系。” 旁边一桌的三人立即起身跟上郑茂清，一行人匆匆离去。 周鹏皱眉道：“兄弟，这就成了？是不是有点……太顺了？按道理，郑茂清应该没这么好拿捏。” 周鹏道：“你说……他是故意的？” 周鹏却想不通：“可为什么呀？” 另外一边，郑茂清带人离开，到楼下坐车回到下榻的宾馆。 一进屋，青年已经控制不住，一脸焦急道：“叔叔，这可怎么办呀？” 青年是郑茂清 算是他本家里比较出众的后辈，打算带在身边提携。 郑茂清接过来喝了一大口。 郑俊才却着急道：“叔叔，咱们这可是通公，万一……” 郑俊才不由目瞪口呆。 郑俊才道：“您……您是故意的？” 郑俊才瞳孔收缩，瞬间想到了许多父子兄弟的宫闱秘事。 郑茂清摇头，看向窗外道：“小蒋固然没那个心，但他身边的拥趸部下呢？谁不想要这从龙之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