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穷则思变。 今年经济增长超过20％，明年也不会低于这个数字。 不得不把大量物资储备起来，以防万一。 令能流通的物资捉襟见肘。 杜飞呷了一口酒，想了想道：“爸，其实我认为‘计划’在能量上是高于‘市场’的。” 杜飞解释道：“我打个比方……”杜飞视线扫了一圈，目光最后落在手中的酒杯上：“就说这威士忌，我说它是棕色的，也可以说它不是蓝色的。字数差不多，意思都没错，但能量却不同。前者直接肯定了它是棕色，相当于否定了其他所有颜色。如果换成否定句，则要否定其他所有颜色，才能确定它是棕色，所以……肯定句的能量更高。” 杜飞接着道：“我觉得稣鹅的‘计划’就是前者，而美地的‘市场’则是后者，从本质上来说，前者优于后者。” 杜飞道：“根据能量守恒定律，能量不会凭空产生，也不会凭空消失。所谓计划的能量高，市场的能量低，不是说前者总量更大，只是更集中，方向性更强。” 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，因为冰块融化，酒的颜色变淡。 朱爸不置可否的喝了一口酒，陷入沉思半晌没有说话。 直至几分钟后，朱爸沉声道：“一件事的成败，能量固然重要，方向却更重要。难道……现在这条路，注定走不下去？” 朱爸“嗯”了一声：“你说～” 朱爸皱眉道：“具体说说。” 朱爸点头，他知道基层的情况。 朱爸听的不由瞪大眼睛。 杜飞继续道：“爸，您想象一下，如果把这种小型计算机分布到各个乡镇，再通过线路与京城的大型计算机连接，形成网络……” 真像杜飞描述的，哪怕最偏远的乡镇，也能第一时间把信息反馈到京城。 但是真有可能吗？ 朱爸微微愕然，即便以他的定力也不禁动容。 朱爸叹口气，转而振作起来道：“一万年太久，只争朝夕！” 虽然说穷则思变。 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。 轮到种花，好容易挺直了腰杆子，却要为了挣钱再把头低下去。 从书房出来，杜飞回到楼上。 杜飞道：“聊聊经济，看今年这个趋势，明年也能不错。” 说着抱住杜飞的手臂，靠过来道：“小飞，你真厉害！” 几天后，朱家老大、老三相继从东北回来，在家过了新年立刻又走了。 今年开斋比往年晚几天。 之前购买东风导弹这件事虽然谈妥了，但钱没到位之前，都有可能反复。 只不过卡大佐那边出了一些问题，过了两个多月才腾出手来。 哈西姆红光满面，对杜飞异常热情。 升职加薪之类的，他不在乎。 原先，他们关系虽然好，但哈西姆自身能力有限，一直都是边角料的角色。 当初让他到种花来，压根儿没指望什么。 头一次弄回去一批火箭筒，第二次除了坦克之外，居然一口气谈下八枚地对地弹道！ 这次跟他一起来的，还有一支二十人的团队。 来的目的，不言而喻，真正付款之前总得让人家验验货。 杜飞倒是不以为意，那八枚导弹都经过修复升级。 至于稣鹅专家，其实也无所谓。 索性让他们瞧瞧。 既然同意卖出去，表明已经有了更好的。 杜飞笑呵呵的道：“哈哈，理解，理解，我这边当然 哈西姆的心里暗暗松一口气。 他们国内这方面的专家只有一个稣鹅来的，实在找不出其他人。 真要因为这个，把交易搅黄了就糟糕。 又闲谈一阵，杜飞笑呵呵的把哈西姆送到大门外。 正要转身回去，却在这个时候，忽然被人叫住：“杜飞先生，冒昧打扰。” 只见一个穿着呢子大衣的女人从门前的另一个方向走过来。 这女人大概三十出头，个头不到一米六，皮肤有些发黑，长的不算漂亮，是比较典型的热带人，说话带着很重的南方口音。 对方走过来，主动伸出手道：“我叫柳叶，在巴吉斯坦史馆工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