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，小正泽睡着了。 朱妈住在一楼还没什么。 偏偏还没完没了的，好容易熬到半夜，隔壁没动静了。 第二天一早上。 等一下正好跟朱丽一起去上班。 看见杜飞就狠狠瞪了一眼，昨天她一直熬到到后半夜两点才迷迷糊糊睡着。 全程杜飞和朱丽谁也没提借种的事，仿佛根本就没有这茬儿一样。 好在一直到单位，杜飞也没说什么，既没答应，也没拒绝。 这种事，究竟是没答应就算拒绝，还是没拒绝就算答应呢？ 这个时候，前院的于嘉嘉拿着一摞报纸过来。 之前朱丽都没太在意，今天不知怎么，看出几分端倪，不由“咦”了一声。 朱丽知道于嘉嘉的情况，跟自个同岁，带个四岁的女儿，早前在外经委就是杜飞帮着安排的，后来杜飞到这边，她也跟了过来。 于嘉嘉虽然长的挺漂亮，体型样貌都很不错，却跟朱婷、秦淮柔不一样。 朱丽这才看见，报纸下面还有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。 毕竟是一个人带孩子，没有男人也没长辈帮衬，于嘉嘉偶尔会把小葡萄带到单位来。 二十五天 大家都是一个单位的，平时的关系还不错。 再加上两人的婚姻都不幸福，就更同病相怜了。 朱丽的心情也缓和不少，没再一味纠结跟杜飞借种的事。 这个时候，眼瞅着快九点了。 张文忠早早把前院的会议室拾掇出来了。 最先到的是拖拉机厂的张向东和杨通。 杨通比他还厉害，胡子拉碴，眼睛发锈，明显睡眠不足的样子。 制造火炮需要借用轧钢厂的设备，谭志高一直在那边。 本来今天不需要李明飞亲自过来，但李明飞知道这次搞的坦克非同小可，真要让杜飞他们搞成了，那可是城墙上出恭——露了大脸了。 最后到的则是8270厂的杨厂长、孙奇文、李庚。 如今这样的会议已经轮不到他出席了。 把手上的活儿干好了，把厂里的工人带动起来，才是他的本职。 随着杨厂长三人到来，杜飞看了一眼时间，走到会议室前边坐下，咳嗦一声：“人都到了，咱们开会。” “同志们，今天叫大家过来只有一件事。”杜飞表情严肃的看着众人，沉声道：“二十五天！只有二十五天，我要一辆能正常行走射击的坦克样车。” 他们没想到时间这样紧迫。 杜飞停顿一下，接着道：“我知道，这很困难，现在还有许多问题亟待解决。但是……秋交会马上开始了，我们没有更多时间，有条件得上，没有条件，创造条件，也得上！” 孙奇文直了直身子，没想到杜飞直接点他的名字。 但话说回来，越是这样才越是“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”的时候。 孙奇文严肃的点点头：“经理您放心，我一定尽力而为。” 孙启伟咬咬牙：“好！只许成功，不许失败！” 杜飞开场直接定下框架。 一共三方人马，各自有什么问题，再把问题分类，短期能解决的，立即集中人力物力。短期解决不了的，杜飞当即拍板，直接放弃。 现在动力、火控、主炮，三大件都有了相当的水准，至少从参数上看起来不错。 最主要的，杜飞这个坦克是单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，没有任何其他附加的正治条件。 再接下来就是一些技术性的问题。 李明飞也跟着出来，到院里拿了一根烟递给 杜飞道：“哪有那么邪乎，咱们这都是小打小闹，啥时候要把战斗机、导弹搞出来，那才叫一鸣惊人呐～” 杜飞笑着道：“吹牛逼又不上税，万一成功了呢～” 杜飞又道：“对了，姐夫，到后年海底隧道的订单就该差不多了，到时候你有什么打算？” 杜飞知道他的难处，红星轧钢厂是直属部委的大厂，每年都是跟着计划任务走。 杜飞拍拍他肩膀：“我这坦克要是卖的好，到时候炮塔浇筑，车身锻压焊接，还得指着你呢～” 俩人聊了一阵。 接下来就是基于现有条件，赶紧把样车搞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