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洛摇头:“不知道,但我敢肯定……就是他。” 在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痛心疾首的中年人。 廖主任不置可否的看他一眼,揉了揉眉头道:“那你说怎么办?难道就让英果佬儿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?你不是不知道,前几天娄家已经有人受伤了。” 不等他说完,廖主任当时一拍桌子:“这是什么话!张文达同志,你的这种思想很危险。娄家的成分是不好,但再不好也是同胞,是在为国家和人民做事。” 倒不是他被说服了,只是单纯不敢跟直属领导回嘴罢了。 廖主任瞅他一眼:“你回复什么?再说,上边谁问?杜飞是怹老人家钦点的人,谁有闲工夫操这个心,让他自个上京城问去,咱这儿没工夫答对。” 闻听这话,廖主任也皱起眉头。 杜飞搞这一次,固然是痛快了,后续的负面影响还得他们慢慢擦屁股。 等到明天,事情传开了,有张文达这种想法的人还会更多。 张文达四十出头,廖主任已经六十一了,正该叫他小张。 廖主任道:“我们搞外交,搞的是什么?不就是让对方利益受损了还哑口无言吗?如果我们的工作成绩,要以牺牲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为代价,这种成绩,不如不要。” 是廖主任的私人电话。 刚才杜飞回到酒店,想来想去还是打来电话。 该有的姿态肯定要有,要是得了便宜卖乖,就太招人烦了。 杜飞嘿嘿道:“不快不行啊~我这也是迫不得已。” 杜飞笑着道:“您老圣明,还真有个事儿求您帮忙。您在海外人脉广,看能不能帮个忙,联系一下巴吉斯坦?” 杜飞解释道:“听说最近他们跟印杜可不太消停。您肯定知道,斯莱特佣兵团其实是印杜人招来的,冤有头,债有主,您说是不是?” 杜飞笑道:“就是这个意思,前边两次印巴战争,巴吉斯坦都在坦克上吃了亏,相信他们对这次交易会很感兴趣。” 他的工作方向虽然主要在东亚,但对印巴的情况也知道不少。 杜飞接着道:“廖伯伯,知道您这儿不容易,这次要是成了,咱们按惯例走……” 杜飞道:“廖伯伯,可没别的意思,同志们在外边开展工作不容易,这边不比在国内,手头宽裕好办事。” 他这边虽然每年都有活动经费,但国家现在就这个情况,能拨用的实在不多。 而巴吉斯坦虽然更穷,但购买武器却不含糊。 随后又寒暄两句,撂下电话。 刚才杜飞在电话里说的他都听见了,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。 可是现在…… 第二天一早。 全都拾掇好了,才打电话约了周鹏和雷洛。 经过昨晚上的动静,明眼人都会猜到,杜飞已经来了。 九点多钟,翠华茶餐厅的包房内。 慈心和丁思甜都没跟来。 “周哥!”杜飞起身过去一个熊抱。 不等他往下说,杜飞先打断道:“周哥,这不怪你,有人存心让咱们哥们儿不痛快,咱怼回去就完事儿了。” 杜飞点头承认:“有些人,没有切肤之痛,永远不知道安分。” 昨天收到消息,周鹏虽然猜到是杜飞,却又不能笃定。 恰在这时,房门再次开启,雷洛推门进来。 杜飞同样笑着寒暄,互相吹捧寒暄一番,杜飞说出今天叫他们来的真正目的。 雷洛闻听,不由得脸色微微一变。 雷洛缓缓点头,以他这些年跟鬼佬打交道的经验。 只会得寸进尺,一步一步往前试探。 雷洛明白,杜飞特地把他叫来,肯定不是简单叙旧。 雷洛一听,顿时脸色一变。名头,却是塔塔集团的实权人物,董事会主席温格迪克的弟弟。 来干什么的,不言而喻了。 令雷洛感到棘手的是,杜飞居然让他动手。 杜飞说完,目光注视着雷洛。 雷洛下意识张嘴想找借口,却在对上杜飞的眼光时,心里一个激灵,脑袋清醒过来。 他这个警司不是洋人赏的,而是靠枪杆子和香江本地人的支持争取来的。 “洛哥,那我可就等你好消息了。”杜飞笑着说道,转而看向周鹏:“周哥,你的事情也简单,把消息散出去,斯莱特来香江,动了戴志林家族的基本盘,是文森特跟我合伙儿,一起干掉了索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