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飞笑纳了他的马屁，眼睛看着拆解坦克的现场，嘴上则问道：“老李，你的同事同学，有没有研究坦克的专家……” 杜飞扭头看他一眼：“老李，有话就说，不用有啥顾虑。” 杜飞点头。 杜飞当然明白，如果不是有随身空间这个外挂，他根本不会产生这样狂妄的想法。 反问道：“那你觉得，我们怎么做更合适？” 李庚的肚子里是真有货，立即回答道：“经理，我觉得与其直接搞坦克，不如集中力量搞其中一个系统，比如观瞄系统、火控系统都是我们的短板，还有坦克炮和发动机……不管是哪一项，只要搞出成果，都会令我们现有的坦克战斗力大幅提升。” 按道理，李庚的想法很对，可惜到现在他仍没搞清楚杜飞真正的想法。 李庚还是在研究所工作的思维惯性，觉着这样做最容易出成果。 它的火炮威力可以差一些，装甲防护也能稍微抽条，动力差不多就那样，火控观瞄别太拉胯……但有一点，它看起来一定要是一辆t62坦克。 杜飞拍拍他肩膀：“老李，你要明白，我们公司存在的根本意义是什么？搞钱，搞钱，还是搞钱！” 杜飞道：“你说那些都很有道理，但并不适合我们公司。那些有其他兄弟单位去搞，我们目的是把东西卖出去，给祖国换来急需的外汇，明白吗？” 这个年代，因为外汇太少，能为国家挣外汇，是相当光荣的工作。 李庚跟着点头。 杜飞从厂里出来，手里拿着一张纸条。 不过根据李庚说，这两个人身上都有些问题，现在应该不在原单位了。 其实这样正好，要是那种混的好的，人家正春风得意，哪会到杜飞这小庙来。 “经理，您找我～”张文忠笑呵呵的问。 张文忠扫了一眼，立即点点头：“经理，您放心，我立刻去办。” 张文忠嘿嘿一笑：“在前院等着呢，现在叫他过来？” 张文忠立即出去，不一会儿带回来一个身材高大，长的方面大脸的男人，大概四十多岁，长的算是挺精神，此时却明显黑着一张脸。 没想到一来就被晾到那儿了，就找个小姑娘给送了一杯茶叶沫子泡的茶。 张向东可不是软柿子，当时就有些压不住火儿了。 但是现在还不行，本来他的计划就是等这边去接收拖拉机厂，再暗中下绊子，先制造冲突，再告到部委…… 然而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张向东却觉出不太对。 他不禁开始胡思乱想。 直至张文忠过去把他带过来。 然后冲张文忠抬抬手，示意他出去。 杜飞没假惺惺让他坐下，淡淡道：“张厂长，知道我是谁吗？” 就像杜飞昨晚上跟朱婷说的，他连乱麻都不想斩，直接开门见山：“俗话说，人敬我一尺，我敬人一丈。张厂长憋着要对付我，还问我是什么意思？” 但毕竟不是一般人，立即冷静下来，皱眉道：“杜经理，我不明白你说什么。” 张向东心里咯噔一下，他的人脉全都在一机部，够得着的到道头儿了就是一个副部。 停顿片刻，见他没做声，杜飞接着道：“张厂长，我不想跟你扯皮，我的时间很宝贵，耽误不起……” 看着杜飞没有任何情绪的表情，他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。 张向东喉结滚动，咽了一口唾沫。 张向东的头上已经冒出冷汗。 杜飞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。 结果却令他有些头疼。 这也是为什么昨天杜飞跟朱婷说不太好办。 杜飞这句话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，免得把人逼的狗急跳墙，顺便继续展示实力 言外之意就是，你不给我找麻烦，我可以帮你说话。 杜飞接着道：“第二，你可以继续在拖拉机厂当厂长，直接对我负责，丑话说在头里，以后厂里有任何问题唯你是问。” 选第一个，凭他自己的能耐，平级调动肯定找不到好位置。 而第二个，干脆给人伏低做小，他最近折腾这些事儿还有什么意义。 说完杜飞伸手端起桌上的搪瓷茶缸表示送客。 下意识应了一声，就要转向门口。 杜飞诧异。 杜飞听了，倒是没太意外他的选择，就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做出决断。 尤其刚才杜飞提到安全署，更让他心惊胆战。 令他本来就不太坚定的决心直接瓦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