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爷之前完全没想过离开轧钢厂，本能有些抵触，推脱道：“这……我也说了不算呀～厂里领导……” 一大爷一听，有些傻眼。 听到这里，一大爷不由得眼睛一亮。 一个月多挣二十三十的，虽然挺诱惑人，但跟他现在比，也没本质差距，反正都花不完。 一大爷现在是八级钳工，已经是工人顶头了。 一大爷没有学历，压根就不用想。 再干几年，等退休弄个副处级待遇也不是没有可能。 一大爷不由得咽口唾沫，有些拿不定主意：“那个，这么大的事儿，容我跟你一大妈商量商量。” 一大爷点了点头。 把杜飞送到屋外，一大爷转身回来。 一大爷没做声，从兜里摸出旱烟，想了想又塞回去，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盒大前门抽起来。 一大妈道：“那边离家不近吧？” 一大妈虽然没什么文化，却有这个年代妇女的坚韧，正色道：“老易，你去吧！家里你不用担心，军儿已经是大小伙子了，小玲儿也乖巧听话，趁你现在还干得动，有这个机会，别错过了。” 一大妈又叹道：“老易呀，咱俩过了几十年，你心里想啥我还不知道。你跟后院老刘争了一辈子，现在他当了车间主任，你哪能甘心？” 一大妈接着道：“小杜是个能人，跟着他干，准错不了，别犹豫了。” 白天听秦淮柔说，李忠仍盯着娄家想搞事，打算过来看看，问问情况。 只有棒杆儿，光着膀子，通身是汗，在院子里练武。 炮弹 因为练武，再加上吃的不错，身上的肌肉也鼓鼓着，瞅着比同龄人壮实一圈。 棒杆儿挠挠脑袋，嘿嘿笑道：“叔儿，您回来是找我朱姨吗？” 棒杆儿道：“这不知道呀～下午就没见他们回来。” 其实秦淮柔好不好他还不知道，就是嘴边的话罢了。 杜飞心说“活该”，让这娘们儿逞强。 却在这时，朱丽开门探头出来，冲杜飞这边招了招手。 跟棒杆儿说了一声，走过去道：“二姐，啥事儿呀？” 杜飞跟过去，顺手把门带上。 屋里的布置基本没变，只是杜飞原先在罗汉床的位置，让朱丽给占了。 杜飞不由得又往她脖子下面看去。 朱丽瞪了他一眼。 正好有些渴了，顺手拿起中间茶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就吸溜一口。 杜飞则问道：“二姐，到底啥事儿，你倒是说呀？” 杜飞“嗯”了一声，等她下文。 从这个角度，杜飞正好从领口看到一片白皙，还真有些深不可测。 朱丽不爱听了：“怎么说话呢！我怎么就添乱了？给个痛快话，就说行不行。” 朱丽白他一眼：“我用得着你给我拔份儿～没人欺负我，就是不想干了。在文工团，我唱不能唱，跳不能跳的，就当个主持人凑数……” 跳舞的话，确有点碍事儿。 男女之间，就像弹簧，你弱他就强。 可一旦女的要是放得开，男的就不好弄了。 杜飞却是老油条，脸皮比城墙还厚，嘿嘿道：“来两口也行，换换口味。” 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，骂了一声“流氓”，为了掩饰尴尬，忙捡起前面的话茬儿：“少扯旁的，你给个痛快话儿，我上你那去，行还是不行。” 虽然有点不大乐意把朱丽弄到眼皮底下，却也没法回绝。 只能曲线救国，找别的借口搪塞。朱丽在文工团的级别不低，已经是副处级。 朱丽却浑不在意：“那没事儿，科级就科级。” 索性现在公司那边人员不齐，倒也不差朱丽这一个人。 说定了这事儿，朱丽如释重负。 朱丽却仍不肯说。 等临走，朱丽把他送到门口，小声说道：“这回谢谢你～” 朱丽难得脸一红，没做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