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十一点了。 骑摩托车出了街道办门前的胡同，一拐弯停在白老四家门前。 正好喝碗羊汤，再多买些包子、酱牛肉放到随身空间里存着。 “嫂子，忙呐～”杜飞笑着道：“有日子没来了，还真想老四这手艺。” 正是刘匡福和杨志刚。 李忠是杜飞昨天让刘匡福去叫来的。 一晃儿，有一年没见了。 虽然这一年没怎么见面，但那种类似跟刁国栋的联系并没切断。 他俩对古董之类的东西不精通，通过老杨找了一位鉴定师傅，这才勉强维持下来。 “杜哥……”仨人过来打招呼。 一来跟杜飞接触不多，二来他比谁都清楚，面前这个跟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手段有多可怕。 四个人坐下，叫了几个菜边吃边谈。 刘匡福和杨志刚连忙点头。 杜飞之所以说起这个，是为了下边做铺垫。 杜飞看向李忠，继续道：“我看，这个额度……最好再翻一番。老李，钱我可摆在这儿了，能不能赚到手，就看你的了。” 李忠表态：“杜哥，您放心。” 李忠立即精神起来，他知道这才是重点。 李忠一愣，没想到杜飞会提起娄家，点头道：“是，解放前，我们家在娄家做工……” 根据娄家那边的说法，当年李忠他爸给娄弘毅当司机，娄家对他们是不错的。 按他们说，李忠现在反咬一口是恩将仇报。 杜飞没闲工夫探究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。 杜飞今天叫李忠来，只有一个目的。 现在娄弘毅已经在上边挂号了。 听他说完，杜飞先认同的点点头：“的确，从我个人角度，对这种剥削劳苦大众的资本家没有任何好感，但是……现在娄弘毅要为国家去做一些事，上面要确保他家人的安全，我说的意思，你明白吗？” 实际上，刚才杜飞说让刘匡福和杨志刚增加跟他合作的份额。 “杜哥，我明白了。”李忠信誓旦旦道：“您放心，我不会让您为难。” 杜飞笑呵呵拍拍他肩膀：“那我先谢谢你了。” 说完了这事儿，见杜飞还没吃完。 杜飞也没留他们。 却在这时候，刘匡福去而复返。 刚才刘匡福主动提出要走，杜飞就看出他是想把李忠支走。 刘匡福道：“说要带我和志刚去玩，我找个借口没去。” 刘匡福又道：“杜哥，李忠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，您日后可得防他一手。” 刘匡福缓了口气道：“杜哥，我怀疑，他跟燕大的张忠诚那帮人是一起的。” 刘匡福接着道：“自从您把他这头儿交给了我和志刚，我俩从来没敢懈怠，手头也没缺过资金。之所以越来越少，不是咱们不买，是他没东西卖。” 杜飞问道：“燕大那么多人，为什么觉着是张忠诚他们？” 说完了这件事，刘匡福也没多待。 其实李忠跟燕大那边有联系并不奇怪。 李忠没有刁国栋那么大野心，做事也更务实。 就是不知道，他跟张忠诚那边的合作到底多深…… 娄家那边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。 至于到了香江，具体怎么开展工作，就不用杜飞来操心了。 快到十一点时，杜飞正在办公室看报纸。 “进来～”杜飞放下报纸，抬头看去。 这人往跟前走了几步，笑着道：“杜科长您好，这是我的介绍信。” 杜飞接过来看了看，的确是东城 上边写的很明白，来人姓程，是个副科长。 于嘉嘉拿杯子给倒了杯水。 说到这里，便戛然而止，干笑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