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道：“我看张科长出来脸色不咋好看，怕是没谈成。” 女人忙道：“处长，还是您看的透。” 女人道：“刚才瞧见，上鲁司办公室去了。” 女人察言观色，顺着往下说道：“处长，您说这小杜，到底是年轻人，嘴上没毛，办事不牢。鲁司固然是他老领导，可现在毕竟上调了，您才是处理的一把儿，他不多上您这儿汇报工作，总往上边跑……” 发现齐红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。 连忙道：“处长，是我多嘴了。” 赵小兰连忙应了一声，一句也没辩解。 过去有句老话，叫雷霆雨露俱是君恩。 任何解释和辩解，都是试图对领导的否定。 就算真受委屈了，等事后领导冷静下来，还能想不明白？ 到时候，领导认错是不可能的，但肯定会在别的地方给你找补回来。 等到下班。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，直接让乌鸦去盯着那些人。 不过，这个法子不一定管用。 上班时，在楼里，跟什么人接触就看不到了。 所以只能算权宜之计。 下班后，杜飞也没去接朱婷。 朱婷下班，直接跟朱妈坐车回大院那边。 地方是娄弘毅选的，还是上次的私房菜。 刚到胡同口，就看见娄弘毅和许代茂翁婿俩在外边等着。 这次见面，娄弘毅比上次更瘦了一些，整个人却更精神硬朗。 都是用扫把和铁锹留下的。 娄弘毅笑着道：“尝尝，茶叶是我带来的，看看合不合口儿？” 倒是没喝出什么不同，但茶叶用开水一冲，的确是真香。 等一会儿，老板娘把菜上来。 屋里就剩下仨人边吃边聊。 杜飞笑着道：“娄叔，您放心，娄大哥办事认真，上边对他很满意。” 杜飞“嗯”了一声，听他下文。 果然，娄弘毅接着道：“我听老大说，咱们在那边跟英国人做生意？” 娄弘毅略微调整一下情绪，舔舔嘴唇道：“那个……我娄某人，虽然年纪老迈，仍有一颗爱国心，希望有机会能给国家做出贡献。杜科长，您看我成吗？” 他之前想过，娄弘毅为什么找他。 杜飞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娄父，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。 娄弘毅是老油条，一点不觉着尴尬，反而笑着接茬：“左牵黄，右擎苍，锦帽貂裘，千骑卷平冈。” 一旁的许代茂不学无术，压根儿没听过这首苏东坡的《江城子》，看俩人在那对暗号，弄得一脸懵逼。 但把酒喝了，事情该怎么谈还得怎么谈。 更是去了轧钢厂，跟原先的杨厂长一起去扫大街。 到将来效仿容家。 却没想到，娄弘毅先等不及了，现在就想出山。 而且这两年，他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错，并不是等不起了。 另外，他凭什么觉着，能做好这个生意？ 对于这两个疑问，杜飞没藏着掖着，直接问了出来。 “老话说，树欲静而风不止！杜科长，我家原先有个司机，他儿子现在在师大成了气候儿……” 这说的不就是李忠嘛～ 说起来，的确是个有心机、敢下手的人物。 杜飞道：“师大的李忠？” 杜飞点头说，听许代茂说过。 不过最近杜飞因为忙别的没太管他。 李忠就是最主要策划人和推动者。 虽然上次，借轧钢厂的势，许代茂保下了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