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看似风光，其实却是在沙子上盖楼，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。 短时间内树敌太多，也是他的一个隐患。 见到王主任，没有过多寒暄，就直奔主题：“……王姨，就是这么个事儿。秦淮柔，我结婚时您见过，当初我爸走那暂，没少给我帮忙，现在求到我这，我哪能袖手旁观呀～” 转又看向杜飞：“那你想怎么办？” 说到这里，杜飞顿了顿。 杜飞道：“刚才我在前边，听钱科长说，这个闻义新的媳妇，手脚不太干净。” 杜飞道：“钱科长也是听说，不过……我想，这人本来就是个投机分子，骤然拿到权利，别说他媳妇，就是他自个，怕也把持不住。” 杜飞立刻会意。 言外之意，只要拿住了赃物就能拿人。 “行，王姨，我懂了。”杜飞应了一声，又跟王主任说了几句家常，便从街道办出来。 完事儿，还有时间，又去了一趟在王玉芬那边。 免得留在王玉芬这儿别扭。 原本杜飞盘算，把慈心放在王玉芬这儿，看看什么时候能醒过来。 万一他没回来，慈心突然醒了，就鞭长莫及了。 又是于嘉嘉一个人在家。 杜飞直接说事儿：“于姐，过几天我要去香江一趟，到时候你和葡萄跟我一起走……” 杜飞早就跟她说过，要送她去香江。 因为之前杜飞说过，现在去香江的通道不畅，再加上葡萄太小，可能得等一两年。 杜飞说完，见她半天没出声，不由问道：“怎么，有什么问题？” 杜飞一愣，心说这娘们儿什么毛病？ 更何况她妈、她妹子都在香江，去了也不是无依无靠的。 于嘉嘉“我”了半天，才沮丧道：“那个粤语，还有英语，我是真学不会呀！” 但转念一想，似乎也是人之常情。 否则谁乐意背井离乡的。 她多半想也不想就走了。 再让他走，难免产生畏难情绪。 于嘉嘉又道：“其实，上次我就想跟你说，我在副食品公司找了个临时工的工作，过几天就能上班了。” 上次于嘉嘉跟他提过，想找一个工作。 没想到，这娘们儿还挺能耐，自己凭本事找到工作了。 于嘉嘉眼神有些骄傲：“当会计，葡萄他爸原先就是会计，家里有书，我自学过。一个月工资17块5，足够养活我和小葡萄了。” 原先住在这儿，吃人家最短，拿人家手短，她怎么都觉着矮人一头。 杜飞却有些为难了。 况且谁也不是谁的保姆，杜飞没有义务帮她做选择。 于嘉嘉没敢看杜飞的眼神，只是低着头“嗯”了一声。 就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母亲和妹妹。 这种情况下，她最不希望的，就是让亲人看到自己失败的样子。 于嘉嘉点点头。 于嘉嘉道：“应该……还行吧～原先葡萄他爸不少活儿都是我帮着弄的，他是财校毕业的。” 杜飞听出她的财会水平应该不低，说还行是谦虚。 于嘉嘉这次迎上了杜飞的目光，眼神坚定。 于嘉嘉眼睛一亮。 杜飞则想起，外事科还缺个人手。 另一个肯定得留给杜飞。 一旦放出去，不管落到谁手里，都会对杜飞产生不好的舆论。 所以，到现在杜飞手里仍握着这个名额。 原先杜飞一直没考虑于嘉嘉，是觉着于嘉嘉肯定会去香江。 首先就是忠诚，放到科室去，肯定没问题。 她去，跟金文君，应该能把过去刘心如那一摊子捡起来。 现在已经二月底了。必须确定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