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觉着三个儿子里,闫铁旷最聪明,怎么到关键时候就成了榆木脑袋。 又跟闫铁成道:“老大,你那儿有多少现钱都拿出来,先给老三拿着,算爸跟你借的。” 但在这种时候,他也说不出那个‘不’字。 从角落摸出一个铁盒子。 一共二百六十多块钱。 想了想,又拿出一张十块,一张五块。 同时三大妈也拿出了家里的钱,除了存银行的,全都拿出来,一共五百多。 老大两口子有多少钱,他大概心里有数。 两边的钱汇到一起,三大爷交给闫铁旷,正色道:“老三,爸能做的也就到这儿了。接下来你能走到到哪儿,就看你自个的造化了。” 三大爷接着道:“明儿一早,赶最早的长途车,先去保定,再坐火车,去南边……” 在外边绕了个圈子,又到四合院侧面的院墙外面。 把自行车收到随身空间内,然后轻松一跳,手把着墙头,就跳了进去。 看了一眼原先的老宅。 对面,许代茂家,孩子正在“哇哇”大哭。 除了秦淮柔和于丽,秦京柔也在。 看见杜飞进来,三个女人全都站起来。 于丽“嗯”了一声:“那我先回去了。”又跟秦淮柔、秦京柔道:“我先回去了。” 杜飞笑了笑:“说明天一早让闫铁旷去自首。” 大概情况,她刚才也听说了。 杜飞“哼”了一声,把闫铁旷和郑建国干的破事说了。 秦京柔当即提醒道:“杜飞哥,三大爷可不是大公无私的人。” 秦京柔都能想到的,他能想不到? 反正刚才该讲的情面都讲了。 闫家自个说话不算话,闫铁旷偷摸跑了,再让派所抓住。 次日一早上。 昨晚上,杜飞回到四合院,跟秦淮柔打了一声招呼。 现在牛文涛在分局干的不错,借着杜飞帮着搭建的人脉关系,也弄了小队长。 电话那边,牛文涛的心情不错:“杜哥,俩人都抓住了。” 昨晚上,闫铁旷连夜逃走,一出门就让杜飞留下的乌鸦盯上了。 不然,他也甭干公安了。 “杜哥,昨晚上抓住人,我立刻审了一下,这个郑建国……身上可能有人命案子!” 皱眉道:“他才多大?能确定吗?老牛,他自个罪过不小,咱们犯不上……” 知道杜飞误会了,怕他乱来,连忙分说:“人命关天,这可不敢瞎说。” 杜飞听了牛文涛的保证,不由得诧异道:“还真有!这家伙胆子不小啊!” 不然,换一个人,即便只知道一些表面的,也不会贸然来招惹杜飞。 想干什么,根本不考虑后果。 牛文涛笑道:“那小子,就是个怂货,被带回来裤子都尿了。” 又跟牛文涛闲扯两句,这才把电话放下。 按说郑建国和闫铁旷都抓起来就算结了。 1968年,1月27号,星期六。 再有两天就是大年三十。 京城里除了冷,也没什么年味儿。 下班后,杜飞去朱婷单位汇合。 今天朱婷二哥、二嫂回来。 前一阵子,朱婷去了趟上海,给她三个嫂子都带了礼物。 吃的铁锅炖大雁,杜飞带了两瓶好酒过去。 新处长暂时还没定。 至于说副处长,跟杜飞之前猜的差不多。 王超和张发奎折腾来折腾去,都成了瞎子点灯——白费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