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正想着，又来了敲门声。 杜飞一边起身迎出去，一边答应道：“在呢～在呢～” 杜飞道：“瞧您说的，快坐，快坐～” 却被张发奎拦住：“老弟，今儿不喝茶，我这儿有好东西。” 张发奎从兜里摸出一个用报纸包着的，长条形的东西。 “哎呦，雪茄～”杜飞叫了一声。 但张发奎特地跑来献宝似的，杜飞但凡有点情商，肯定尽量配合。 狗急跳墙 张发奎明显事先学过怎么抽，倒也没露怯。 不多时，把两只雪茄点燃了，两人靠在沙发上开始吞云吐雾。 “哎～杜老弟，听说没有，老蒯过完年就彻底退了。” 老蒯就是处里的蒯副处长，不过杜飞上班以来，都只闻其名，不见其人。 杜飞一愣。 不过，杜飞并不认识对方，也只稍微唏嘘罢了。 接下来话锋一转：“老弟，现在咱们处里，就你、我、老王，三个科长，如果不出意外，这个副处就在咱仨里边出。” 张发奎看着杜飞，不置可否的哈哈一笑。 杜飞“嗐”了一声：“人之常情。”瞅着张发奎，嘿嘿道：“合着你没去似的。” 杜飞又道：“不过，要我说，你们找处长也白找，这事儿处长未必说了算。” 杜飞深深抽了一口雪茄，醇厚的味道在口腔发散，缓缓吐出一团烟雾。 张发奎点头。 张发奎皱眉：“这……应该没什么问题吧？在部委里边，副司兼处长的不算少吧。” 张发奎脸色微微一变，连忙道：“老弟，你……不是知道什么消息吧？你可别藏着掖着，老哥我谢谢你。” 其实杜飞也叫不准，不过这种事儿说错了又不上税。 不过，张发奎是老机关，城府肯定不用说。 杜飞的背景不是他能逼迫的，与其过了，弄僵关系，还不如见好就收。 张发奎心里还在琢磨杜飞那句话。 另外，如果鲁光不当外贸处的处长，接任的会是谁？ 种种问题萦绕在张发奎心里。 不过说他胡说八道，也不全是。 至于杜飞为什么要把这件事透露给张发奎。 如果今天来的不是张发奎，而是王超。 只有这样，才能让这二位各显神通，看看他们背后真正的靠山究竟是谁。 等到下班，杜飞踩着点从办公室出来。 让她不用给备饭了。 那座小院已经划到她的名下。 下班在厂门口跟秦京柔汇合，一起骑车子回来。 “什么？”秦淮柔有些含糊，她还没想好告不告诉秦京柔。 秦京柔却不傻，立马猜出端倪，追问道：“跟杜飞哥有关？” 瞒着是瞒着，欺骗是欺骗。 秦淮柔想了想道：“回家说去。” 棒杆儿没在家，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。 秦淮柔回身把门关上，低声道：“小杜，在城里给我买了个院子。” 不由得重复一遍：“院……院子？给你买个院子？” 说到这里，秦淮柔的眼睛里充满了神采。 偏偏秦淮柔得了一座这么好的院子，却没法拿出来炫耀，只能自个偷偷暗爽。 今天秦京柔一个劲儿问，她索性就摊牌了。 秦京柔半天才回过神儿来，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。 与此同时，杜飞骑车子来到正阳门附近。 却越看越觉着有点眼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