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还晒着被子。 等到屋里,大抵变化不大。 还有屋里的摆设,肯定都不是便宜玩意。 干脆萧规曹随,继续用着就是了。 那完全不存在。 倒也不是杜飞不信任王玉芬。 王玉芬却是一个人住,独门独户少与人有往来。 真要干点什么,外边人真不太容易知道。 王玉芬的心思有所变化也是人之常情,但杜飞不能被蒙在鼓里当傻子。 还别说,王玉芬的字写得真不错,已经出了几分风骨。 基本上前面都是抄的纳兰容若的词,后边写的都是对情郎的思念,还有夜不能寐的凄苦。 翻了几页,最晚的有一张是寅时写的。 杜飞看完,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儿。 一夜一夜都是苦熬过去的。要是有个儿子,将来还有指望,要像王玉芬这样的,连个孩子都没有的…… 杜飞放下东西,转身走了出去。 自行车被她横在身前,准备万一有危险,把车子往前一推,自个也好逃走。 等推开门,发现杜飞车子在院里,顿时令她喜出望外。 直至见到杜飞,王玉芬的心才放回到肚子里,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推,乳燕归巢似的,扑倒杜飞怀里:“爷!爷~你!你可想死我了,你一走就没了音信,我……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!爷……” 杜飞拍拍她,笑着道:“还哭了,我这不一回来就来了嘛。” 杜飞应了一声,过去把刚才被推到的自行车扶起起来,又把院门关上。 从外边能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。 顺便从随身空间里拿出给王玉芬带的礼物。 因为十分仓促,她也没鼓捣出什么菜。 况且王玉芬准备的饭菜,在一般家庭来说,已经算不错了。 俩人对坐着,就像正常夫妻一样,一边吃着一边说话。 把王玉芬听得一愣一愣,一会儿瞪大眼睛,一会儿眉头紧锁。 随后杜飞也问了一些王玉芬的情况,在单位的,还有家里? 杜飞夹了一口胡萝卜炒白菜片,在嘴里嚼了几下咽下去:“慈心?她怎么了?” 杜飞皱眉,让她详细说。 杜飞微微惊诧,居然把凝翠庵给烧了! 杜飞问道:“死人了吗?” 杜飞明白,这个‘她’指的谁,反问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 杜飞情知王玉芬在分局工作,想查这个结果并不太难。 王玉芬却道:“爷!您见过我师父,就她那个样子,哪儿像五六十岁?说她三十多岁都不夸张。” 王玉芬继续道:“而且她亲口说过,已经修炼到铜筋铁骨的地步,就算死后火化,只能烧掉皮肉,浑身骨骼却不会烧化。” 火化炉里边最高足有八九百度,炼铁虽然不行,但是炼人…… 还拿这个当成根据,一本正经道:“在现场,找到的骸骨却都残缺不全,我觉着肯定不是她!” 当王玉芬说到慈心有可能死了,杜飞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复杂。 而且从小就在慈心身边,总会有一些美好难忘的时刻。 此时,在王玉芬心里,十分不希望慈心真的已经死了。 而且根据王玉芬的说法,死在火场里的那两个人,十有八九是在凝翠庵常住的那两个女居士。 不过对方的来头肯定不小。 普通手枪,加上消音器,对于慈心来说,就跟飞刀也没什么差别,根本不可能对她产生致命威胁。 第一,慈心压根儿没在凝翠庵。 想到第二种可能性,杜飞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。 不过杜飞也只想了片刻,就把这件事放到了一边。 况且退一步说,他跟慈心也没那个交情,就算慈心真死了,他也就感慨一下,不会有太多别的情绪。 那里的好东西可不少,上次杜飞进去的时候,虽然黄金都被搬空了,但里边还有别的东西,那些才是真正的宝贝。 慈心这里的东西,无论数量,还是质量,肯定比杜飞之前那些东西高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