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三大爷为什么执着于香江,其实另有原因。 从杜飞家出来,三大爷心里患得患失,一边走着一边搓着双手,都快把手皮给搓下来了。 三大爷瞅了一眼一脸褶子的三大妈,微微皱了皱眉,低头掩饰过去:“小杜说,那边确实不错,但也没传那么邪乎,正常一个月也就一百块钱。” 现在三大爷一个月虽然挣不上一百,但乱七八糟加一起也有七八十块钱。 三大妈意兴阑珊,没再往下问了。 这个烟盒他准备收藏起来。 三大爷吸了一口,立马连着咳嗽两声。 三大爷使劲咳嗦一声,缓了口气,摆摆手道:“没事儿,洋烟太冲了。” 三大爷顿时就不乐意了,瞪眼道:“我就不配抽这烟了!” “晦气!”三大爷没好气的嘟囔一声,狠狠抽了一口烟,抬手要甩地上,却没有舍得,掐灭了烟头,又放回兜里,头也不回就进了里屋。 直至三大爷进屋,她才回过神来,一跺脚道:“嘿~我招谁惹谁了!” 等走了三大爷,秦淮柔终于得着机会钻到杜飞炕上。 在另一边,秦京柔听到关门的声音,不由得撅撅嘴。 她双手抓着被子,往被窝里缩了缩。 在她被窝里,抱着那条杜飞刚送给她的羊绒围巾。 仿佛杜飞此时就在她的身边…… 秦京柔悚然一惊,猛地扭头看去,却是棒梗起夜,从里边的耳房出来。 棒杆儿被吓了一跳,本来迷迷糊糊的,一下精神起来。 棒杆儿咧咧嘴,小声道:“小姨,我忘拿痰桶了。” 却一下就反应过来。 而且,看今天这个情况,连她小姨也知道了。 同样的,秦京柔也十分尴尬,不知道该怎么搪塞棒杆儿。 棒杆儿“哦”了一声,算是就和过去。 就算没关,秦淮柔一个女人,也不会半夜跑到公厕去。 棒杆儿推开门,到院里水龙头旁边的下水道,淅淅沥沥尿了一泡。 里边挂着窗帘,但影影绰绰的,似乎有人影晃动。 心里别别扭扭的,倒也说不上怨恨。 心里边那道坎儿早就过去了。 每次小姨看杜飞的眼神,跟学校里不少女生看他的眼神一样。 在杜飞屋里。 秦淮柔大口喘气,肩膀上挂着汗水,在灯光下白的发亮。 要不说少妇有少妇的好。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妻不如妾。 杜飞点上一根烟。 憋了好几个月,令她的战斗力爆表。 秦淮柔自己不抽烟,但她喜欢每次完事儿吸杜飞的二手烟。 深深吸了一口之后,秦淮柔忽然问道:“这次回来,你……你该结婚了吧?” 秦淮柔小狗似的用脸颊在杜飞胸膛蹭了蹭:“你个冤家是没啥,人家姑娘等得起吗?况且朱科长比你还大呢~” 秦淮柔眼中微不可察的黯了一下,转又问道:“等结婚了,你……还留在院里,还是~还是想搬出去住了?” 真想搬出去,房子根本不是问题。 这令秦淮柔的心情十分复杂。 粮站与轧钢厂 “说啥呢!讨厌~”秦淮柔妩媚的白了一眼,也不知是打还是摸,手在杜飞的胸膛扫了一下。 杜飞诧异道:“同学?谁呀?” 杜飞一听,就知道怎么回事。 当时因为在火车上,也没办法答谢,约定回京再说。 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,杜飞随口问道:“他都说什么了?” 杜飞道:“也没什么正事儿,应该是想请我吃饭……” 杜飞睁开眼睛,枕边人已经不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