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也不是傻子,就凭杜飞这张嘴,就算把嘴皮子磨破了也没用。 第二天上午。 杜飞则带着张大斌坐船前往新疆。 廖主任带王秘书去东洋,把张大斌留给杜飞帮忙。 这时,从香江本岛到新疆的海底隧道还没建成,往来还需要坐船。 车是一辆老旧的福特皮卡,杜飞也看不出什么型号,但年头肯定不短了。 至于怎么弄来的,杜飞也没问,有车坐就行。 这时新疆的基础设施跟广州那边差不多少。 前前后后开了快两个小时才到。 张大斌明显来过,并没有找人问路,直接把车开到村公所门前。 那是一座比村公所更气派的建筑,应该是村里的候姓祠堂。 但杜飞到新疆来,依然选择先到侯家来。 林天生说,武器都准备好了,杜飞必须得回去亲眼看看。 杜飞必须顾着楚明的面子,且不说楚家跟朱家的关系,单是现在的情况杜飞也必须团结楚明。 尽管心里藏着嫌隙,但林天生和黎援朝肯定是一派的。 林天生和黎援朝那边有枪有人,杜飞有名义,楚明在本地,这样双方才能平衡。 所以,杜飞这次越过沿途的粉岭彭家,直接来到上水。 等杜飞和张大斌走进村公所的大门,就见里边迎出来一个六十多岁,穿着老式长衫,头发一丝不苟,满脸笑容的老者。 杜飞点点头。 张大斌为了方便,也是为了在外边彰显杜飞的职权,特地这样称呼。 说话间,侯炳仁已经到了跟前,老派的对杜飞二人一抱拳,笑呵呵道:“在下侯炳仁,腆为本村村长,不知二位莅临有何贵干?” 然后又用普通话跟杜飞翻译了一遍刚才侯炳仁的意思。 至于后来,候路被周常力干掉了,杜飞无辜的表示我完全不知情呀! 如果牺牲,我愿是第一个! 来到村公所的里边,分宾主落座,杜飞道:“这次来之前,就听楚明同志说,上水侯家,世代忠义,当年有许多子弟投身抗战,前赴后继,令人敬佩。” 虽然杜飞说的没错,当年侯家的确有不少子弟从戎,但投的都是对面,等于押错了宝。 足足东拉西扯半个小时,双方这才谈到正题上。 杜飞也是戏精附体,听完,“啪”的一拍桌子:“岂有此理!” 杜飞一本正经道:“侯村长,您放心!这次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你们彻底摆脱英国人的残酷压迫……” 他知道一些现在国内的情况。 真要挥师南下,他们能有好果子吃? 他们联络外援,目的是给南边施压,让那些贪婪的资本让步。 侯炳仁连忙干笑道:“那个……杜同志,上天有好生之德,再说都是同胞,能不动刀兵,还是尽量不动刀兵。” “这……”侯炳仁咧咧嘴,不知不觉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子。 一时间,谁也没说话,屋里的气氛压抑下来。 侯炳仁一张老脸抽了一下,心说我不紧张才怪,面上却勉强笑了笑。 侯炳仁这边的几个人面面相觑:“这……杜同志,这个……请您明示。” 侯炳仁松一口气,既然一如既往,就是不会出兵。 侯炳仁愣了一下,立即明白杜飞的言外之意。 毕竟只是第一次见面,双方都在试探。 杜飞婉言谢绝,他还得赶着回去,看林天生准备了什么好东西。 至于到上水来见侯家人,更 他来这里的消息,估计不到天黑另外几家就会知道。 送走杜飞之后,侯炳仁跟侯家几位族老回到村公所。 侯炳仁看了一眼说话那人:“阿灿,我知道你的心情,但你让我怎么问?让阿路去试探试探你也是同意的,现在弄成这样,谁也没想到。” 候路是他这一脉的,算是在外边混得开的。 侯炳灿却不干了,怒道:“二哥,你这是怎么说话呢!合着不是你这一枝的你就不管了呗?” 这时,侯炳仁咳嗦一声,喝道:“行啦~都别吵了,阿路那边回头我给国权打电话问问。” 侯炳灿这才不再揪着不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