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援朝默默的没做声。 黎援朝身子颤了一下。 一连串问题让黎援朝眼神闪烁，不由得有些泄气。 但对上杜飞的眼神，他却说不出口，因为他也知道，那不可能！ 但现在，让这些人抛弃一切，跟他冒险去香江闯荡。 来到这里，是理想，是憧憬，是一腔热血。 只有少数几个，彻底断了念想，黎援朝有信心让他们跟着自己。 毕竟杜飞不是黎援朝亲爹，这种事儿站在朋友的角度提醒一下，最后如果黎援朝还是执迷不悟，要自个往火坑里跳，杜飞也不带拦着他的。 杜飞拿出一根烟递给他，自个却没再抽。 “换我是你？”杜飞想了想道：“我要是你，干脆不瞎折腾，学楚成一样，娶媳妇，生孩子，找机会上大学，学个自个喜欢的，毕业以后可以进部委，或者干脆留校当老师。” “怎么？我说的不对？”杜飞迎上他的目光。 杜飞接茬道：“没想到我这么废物？”说着笑了笑：“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，其他人拼命奋斗，就为抵达罗马，而你……黎援朝，就出生在罗马。这就是现实，不容改变！” 杜飞笑着道：“所以，这就是我的答案。” 杜飞道：“当然，你也可以耐心等待。” “等你哥犯错～”杜飞回答道：“人不可能一辈子不犯错。如果你受到命运青睐，你俩哥哥有一个犯错，你家自然会把多余的资源用在你身上，这就是你翻身的机会。当然这种概率不高，你也别抱太大希望。” 他虽然有野心，渴望证明自己，去不是没底线。 但他也不可否认，杜飞给他指明了一条原先没有的方向。 黎援朝不甘心：“如果……我不想回头呢？就现在，此时，此地，你怎么办？” 终究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，或许将来他的成长上限很高，但是现在……却太稚嫩执拗了。 黎援朝没应声。 这次黎援朝点头。 “这……”黎援朝的眼睛渐渐发亮，明白杜飞的意思。 只是黎援朝今天有些被林天生刺激到了，钻了牛角尖。 黎援朝“嗯”了一声。 毕竟黎援朝手头这五百多人，是杜飞如今能调动的唯一的机动力量。 末了，杜飞又丢出一块大饼道：“援朝，别想那么多，先把该做的事做好。等完事儿你还是现在的想法，香江也不是好去处。” 杜飞解释道：“香江虽然富庶，但只是个弹丸之地，根本施展不开。况且，这里是英国人和资本家的地盘，你来这里的上限，最多是黑道悍匪，那应该不是你的理想吧？” 现在听杜飞提醒，也觉着留在香江不是上策。 黎援朝连忙再问，杜飞却拍拍他肩膀：“回去吧～咱们哥们儿先把眼巴前的事儿过去，以后日子还长呢！要是这道坎儿过不去，说什么都白搭。” 他也没有法子，只好告辞走了。 见他进来问道：“说什么了？去这么长时间。” 朱婷听完了，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。 不过黎援朝不是她男人，她也不太在意，反而有些好奇，问道：“哎，你最后说香江不行，那到底什么地方合适呀？” 其实在杜飞心里早已有了答案。 杜飞理直气壮道：“到时候再说呗，你男人还应付不了一个中二少年得了。” 却也懒得计较，反而推了杜飞一下，没好气道：“哎！谁让你上床的，快去洗洗，一身臭汗！” 朱婷却不答应：“这都多长时间了！天儿这么热，出了几茬汗了。” 朱婷不太相信，但摸了一下杜飞的皮肤，还真挺清爽！ 朱婷恍然想起来，似乎到了南方，自个热成了狗，杜飞好像真没啥事儿。飞，你别是生病了吧？我听说北方人到南方都会水土不服，你是不是水土不服了？把汗憋在身体里，发不出来呀？手伸出来，我给你把把脉。” 朱婷白他一眼：“德性～我会的还多着呢！” 过了片刻，朱婷皱起眉头，面沉似水。 一般来说，中医露出这种表情可都不是什么好事。 朱婷放下手，沉声道：“奇怪，脉象强健，气血充裕。单从脉象上看，没有任何问题呀！可为什么汗水发不出来呢？难道是湿热郁结在表皮下面，封住了汗腺，外表寒凉，内燥于心？” 他原先还不知道，朱婷有这一手，不禁问道：“小婷，你跟谁学的？别是个蒙古大夫吧？” “咱妈？”杜飞没想到会是朱妈。 说着竟一本正经的想了想，沉吟道：“你这种情况，可以先试试针‘三阴交’跟‘合谷穴’，再在委中放血……” 连忙告饶，立刻跑去洗澡。 第二天，天气不太好，又阴又潮，好像在憋着大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