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许代茂则看向一大爷和三大爷:“一大爷、二大爷,你们二位德高望重,这事儿你们说怎么办吧~” 一大爷舔舔嘴唇,有些不好说话。 倒是三大爷,刚从前院过来,不知道怎么回事,插嘴问道:“我说爷们儿,这究竟怎么回事儿呀?” 话说一半,柱子急了,立即大叫道:“嘿~许代茂,你是不是挨打没够儿?你敢胡说八道,我打不死你!” “我……”柱子虽然能胡搅蛮缠,但今天他是真有点心虚,不由回头瞄了一眼贾丽英。 “我……”柱子一脸便秘的表情。 但他也知道,一大爷这样说,已经是在偏帮他。 我爱你 大伙儿谁也不是傻子,哪听不出许代茂这是在说反话。 一大爷则皱起眉头,拦了一句道:“大茂呀!咱都一个院住着,柱子娶个媳妇不容易……你俩平时虽然斗来斗去的,可冲心说,关键时候,柱子可没做过出格的事儿。” 一大爷言外之意,指的就是娄筱娥他们家。 这话既有提醒,也暗含着威胁。 至于其他的,打架摔跤都是小事儿。 许代茂一听,不由皱了皱眉。 老话说,仓禀足知礼仪。 心胸远比原先开阔。 就像今天,许代茂把事情都交给一大爷和三大爷,从头到尾都没摆科长的臭架子。 越是领导干部,在平时越是要平易近人,不要把自个官职挂在嘴边。 这样在关键时候,偶尔拿出官威才更有效果,还不会让人反感。 脑子里快速权衡,许代茂点了点头:“好,一大爷,今儿我给您面子。” 许代茂却接着道:“可有一折,咱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乎,刚才柱子摔我一个跟头,您让他正经给我赔个不是,这事儿就到此为止。” 柱子却不太甘心:“一大爷,我……” 柱子这才不情不愿的到许代茂跟前,低头道歉。 说着幸灾乐祸的凑过去,压低声音:“事儿我就不当众说了,给你留着脸面,但你媳妇哪儿……啧啧啧,我看你怎么解释,原先真没看出来,你小子还有这花花肠子。” 原来今儿下班时候,冉老师又来求他帮忙,他怕在厂门口让人看见不好,就把冉老师带到边上的胡同里说话。 “娥子,走,咱回家,别影响弟妹休息。”许代茂转身到柱子家门前叫上娄筱娥。 一大爷也吆喝起来:“行啦行啦~黑灯瞎火的,大伙儿都回家睡觉了啊!散了,散了~” 原以为是一场大戏要开锣了,谁知道竟是虎头蛇尾,连兜里的瓜子都没嗑完就散场了。 许代茂看见杜飞却更热情。 跟柱子打架,倒霉那个肯定是自个。 等回到后院,边上没了旁人,许代茂才把冉老师的事儿说了。 这种事儿,当众挑明和私下谣传,完全是两个概念。 即使心里想大事化小,息事宁人都不行。 许代茂说完了也没着急回家,拿出烟给杜飞一根。 夫唱妇随,娄筱娥也在边上眼巴巴等着。 让这两口子颇有些失望。 俩人也不等了,一溜烟跑回家去…… 贾丽英她妈并没跟着掺和,躲到原先柱子妹妹住的耳房去了。 贾丽英屁股斜坐在炕沿上,阴阳怪气道:“说说吧,我们柱爷还真是风流潇洒呀!既然那么放不下人家冉老师,当初为啥不干脆娶家来,祸害咱们娘们儿干啥?” 贾丽英瞅她一眼,眼神闪了闪,从炕上起来,淡淡道:“算了,你也不用解释,我知道,男人嘛,谁还不是喜新厌旧的。我现在又有了身子,不能伺候你,你去外边找……”。 非得感慨一声,贾丽英这娘们儿真是生不逢时,天生就是演戏的材料。 贾丽英一招以退为进,已经立于不败之地。 柱子连忙发誓:“黄天在上,入我何雨柱有半句瞎话,让我……” 完事又双手合什,对天拜拜:“老天爷恕罪,恕罪……” 柱子却不知道,还在拼命解释:“丽英,其实我跟冉老师真没什么!当初杜飞兄弟就给我说过,我跟冉老师不合适,她是文化人,我是大老粗,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。” 转又有些好奇,既然不是男女的事儿,冉老师一再找柱子究竟想干什么? 柱子叹了一声,答道:“唉~你说,这都什么事儿呀!冉老师父母是解放后归国的华侨,现在却……” 柱子忙不迭点头:“就是找我帮忙,真的!真没别的事儿!”接着小声嘟囔:“人家冉老师是文化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