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可没有纸尿裤，一块块粑粑戒子，来不及立刻洗了，只要放半天儿，全都成了嘎巴，放到大盆里，再拿热水一泡，那个味儿，就甭提了。 许代茂撇撇嘴道：“那娘们儿可不是一般寡妇，你是不知道，现在在厂里，谁不得给她几分面子。” 自从嫁给许代茂，她也成了家庭妇女，平时在家听听匣子，看看书。 再加上最近，他们家的事儿，又赶上生孩子，更孤陋寡闻了。 娄筱娥道：“不说秦淮柔给钱了嘛～” 娄筱娥点点头：“这倒也是……对了，你说咱家啥时候能上楼呀？” 娄筱娥撅撅嘴道：“原先还没啥，可有了小狗蛋儿，这见天点炉子热，不点炉子冷的，我怕孩子……” 要说弄个楼房的指标，许代茂不是弄不来。 但问题是，他真有点不敢。 万一弄个楼房，让人看着眼热，没准出什么幺蛾子在背后捅他一下。 娄筱娥也就一说，并没十分纠结。 许代茂想起当初为了要孩子，杜飞让他天天跑步上下班，倒是猜出娄父高血压见好的原因。 秦淮柔那边刚搬完家，还没收拾好。 倒是秦淮柔偷偷跟他说，今儿晚上等小当儿槐花睡着了就过来。 换了房之后，秦淮柔再过来，可比之前方便多了。 正准备烧水沏茶，就传来了敲门声。 外边传来于小丽的声音：“杜科长，我～小丽呀～我们连主任来了，找您有点事儿。” 来到门前打开门，就见于小丽和连副主任站在外边。 笑着道：“哎呦，连主任，您请进。” 杜飞一笑，把两人让进屋坐下。 连主任和于小丽来之前早就商量好了。 “那个，杜科长～”于小丽满脸带笑：“您也知道，咱们居委会赵主任的事儿……” 在来之前，三大爷更是给她说了，这个事儿成与不成的，并不在于他们怎么说，而是在于杜飞心里怎么想。 所以于小丽干脆开门见山。 其实从刚才，看见连副主任上门，杜飞就猜到对方的来意。 杜飞不由得笑着摇头。 杜飞皱了皱眉，连主任的要求有点低。 如果杜飞假意答应，却根本不提她说话，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。 而且连主任通过于小丽找来，明显是志在必得。 嘴上的话虽然说的客气，但出手可一点不含糊。 杜飞注意到，她放下时候是故意敲了一下桌子。 “大黄鱼～” 可如果是大黄鱼，那这礼送的可就太重了！ 杜飞不是没见过钱的，单是一根大黄鱼还镇不住他。 连主任本身是居委会副主任，按道理赵主任出事儿了，她和另外一个副主任比，她的资历还更老一些。 现在却到杜飞这儿来，一出手就是一根大黄鱼，她这是要干什么？ 她这边如果不下血本儿，肯定就没戏了？ 居委会主任可不是什么肥缺，说是吃力不讨好也不夸张。 杜飞的脑子转的飞快，面上则瞅了一眼桌上，笑容收敛，把脸一沉：“连主任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你拿我杜某人当什么了？” 连副主任和于小丽全都一愣，没想到杜飞说翻脸就翻脸。 连副主任皱着眉头，她跟于小丽认识时间也不短了。 等到了门外，于小丽小声埋怨道：“连姨，您说您，带了东西事先咋没说呀？” 于小丽道：“我不是那意思，我是说，那个……也太重了！”我可打听了，景山街道的杨美丽找了区里的关系想调过来。” 是景山街道那边比较活跃的人物，有点像杜飞他们办公室的郑大妈，不过岁数比较小，刚三十五六。 于小丽明白连副主任的难处，仍埋怨道：“唉！那您也事先跟我打声招呼呀！您不了解杜科长，要是换个见钱眼开的，你这一下肯定能成，可是……” 主要是在她心底，根本没瞧上三大爷这一家子，包括于小丽在内。 改变主意 要是换成一般人，没准她就如愿了。